有词曰:郎心轻薄好似风间絮,哪知妾心乱成一窝丝。
赵姨娘抿起嘴唇问:“老爷打算要收了她麽?”
常嬷嬷道:“姨娘好多的心,老爷房里有你三个都不耐烦,平白再招来个作甚。”
赵姨娘听得心一撕,压低声冷笑:“嬷嬷说话好伤人,老爷自个都认马上打仗伤了那话儿,怎变成不耐烦我们了!”
常嬷嬷怔了怔:“是老奴说错话,姨娘勿怪。”暗自琢磨,老爷要是伤了,那三天岔五污的床单又是怎麽回事儿。
一路无言,到了院子,恰门前有个婆子在踮脚点灯,也不通传,遂问:“怎地不去禀报?”
那婆子道:“老爷不在房里,去寻大爷了。”
“可是编瞎话骗我?”赵姨娘不理她们,直往房里走,确实无人才算罢。
再说沈岐山待萧鸢走后,径直来到大房,蒋氏正和两个侄儿笑着闲聊,见得他来忙招呼坐,又道:“快见过叔叔。”
沈岐山受过他们的礼,都不过十岁左右,问了些学问,倒答的一板一眼,却不是武学的料。
两个侄儿胆怯他,说没会儿就溜了。沈岐山这才问:“大哥何时回来?”
蒋氏回他:“方才长随回来报,轿子已至街口,你再吃盏茶就好。”想想又开口:“你莫怪我多嘴,要问你桩闲闻。”
“大嫂尽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