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滽解开衣襟,露出胸怀及里袴,李刚笑道:“书生年纪不大,本钱倒不小。”郭源亦“吭哧”低笑。
萧滽冷沉地挺挺腰骨,这两人总算有些长进。
整理毕衣裳,他携箱笼考篮进二门,恰遇见陆无双,两人简单寒暄两句,各问了彼此舍号,相邻不远,幸得不近底号如厕处,也不敢多言,各在各舍就座。
萧滽把鸡鸣炉连同小锅,搁号舍对面挨墙放,每五舍分一员号军,可帮忙做些打水点火的杂活。他把考篮打开,挂好号顶门帘,铺好被褥枕头,在右墙龛里搁好灯烛,桌上摆全笔墨纸砚,再抓一把桂圆肉吃,想想,取出燕靛霞给的桃木小符,穿根绳子挂在胸前,悠哉坐等题卷。
再说萧鸢跑了只鸡遍寻不着,想着答应燕生的,便牵着蓉姐儿穿街去赶早市。
“萧娘子,我这刚宰好的鸭子,脯肉还鼓鼓的,再送你把酸笋,一道炖汤喝,味道绝好的。”十八鲜店的伙计热情吆喝。
萧鸢笑着摆手,脚步不停留地走,说起她家门前就有市集,杀猪卖鱼各种鸡鸭鹅和果蔬一应齐全,何必要舍近求远。
原来她所居此处就是个人多嘈杂的热闹地儿,物价也是水涨船高不便宜,但过两条街靠近板桥那边,因地僻人稀,相应物价就降下不少。
萧鸢原还不知,是张婆晓得她穷后,偷偷告诉的,一般不说,街坊邻居买卖也是买卖,传扬出去没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