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山有些半信半疑,周希看透他的心思大笑:“你真当这上有天神,下有地鬼,花后有仙,蛇后有龙,山精水怪,万物有灵不成?错诶错诶,有鬼也是人心。”
沈岐山不语,命伺立旁的丫头拿药粉及棉纱来,解了腕间锦帕,蹙眉拎起酒往伤处浇过,自涂药粉及裹纱。周希问伤怎来得。
沈岐山反问:“若个女孩儿需吸血续命,这又是何道理。”
周希不答只道:“不用问我,你问太医院院使去,他能讲出百种原由来。”
秦凤姐唱毕,走到周希身边炕沿盘腿坐,一面要盏酒吃,一面儿假意抱怨:“奴家使劲弹琴唱曲,你们却自顾说话,没听进一句可是?”
周希下手捏她三寸金莲,戏谑道:“怎会没听,我听你唱,想我自小孤零丧父母,堕落风尘受尽苦,背rén liu泪我逢人笑,青楼之上度岁月,可就这四句翻来复去唱了三遍?!”凤姐满脸惊讶:“奴家明明看你嘴动在说话,怎却听得这般仔细。”
周希凑她耳边嘀咕两句,那凤姐便娇娇痴痴地笑。
沈岐山再待不下去,起身穿鞋告辞,鸨儿娘躲在廊下门帘子外听着,连忙进来笑阻道:“外头风雪交加道路滑,沈大人莫走,我这里新得了个姐儿,稀罕颜色,吹拉弹唱无不尽善,不妨由她伺候老爷风雪住再走?”
沈岐山懒于她废话,劈开帘子自走了。
鸨儿娘只得跟随其后恋恋送往,看骑马身影消失雪雾里,方道:“这位爷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