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春吃口茶,看着她戏谑“你都十八年纪,早就该嫁出门,若再过两年,纵是想嫁都难了。”
赵莺莺道“我的哥哥,你还是自顾着罢,泥佛劝土佛,你也没成个家,还有脸皮说我呢!”
一屋子的丫鬟都捂嘴笑起来。
唯有老夫人愁眉不展“你们兄妹二人,样貌才学品行哪样不比旁人强,怎在婚配上就这样的难?!”
正说到这儿,帘子簇簇响动,管事婆子用黑漆雕花方盘托着十数张绣品进来,送到老夫人面前道“这是绣娘用一炷香的时辰绣制而成,请老夫人及大爷和小姐过目,择出三四张好的,可府中留用。”
赵莺莺饶有兴致地走过来、挨着老夫人身边坐了,边挑拣边评点“这幅绣的是鸳鸯戏水,用的是蜀绣的针法,实在不易。”
“怎个不易法?”赵正春随口问,脑里却想着那绣棚空荡荡的年轻妇人,不晓后来绣的是甚麽。
赵莺莺笑道“蜀绣有一百多种针法,每种针法对应不同地方,譬如这鸳鸯的羽翼,用的是鳞角绣,鸳鸯的脸用的是覆盖针,水波纹用的是线条绣,还有交颈处用的是缠绕针法,还有许多处“她顿了顿“我不过只懂个皮毛,但这绣娘却绣的娴熟精妙,我觉甚好,可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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