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和范掌柜无言腹诽,他前句还要买血玉哩,后句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范掌柜道:“沈大人明查,我也是被高夫人迫得无奈,到底那是赵尚书”
“赵尚书又怎地!”沈岐山冷笑:“我正愁无法子治他。倒是你这样的身板,在大牢里恐怕经不起磋磨,劝你早些备好棺材板为宜!”
原来坊间传闻沈赵两位权臣不合却是真的!范掌柜“扑通”双膝跪地,磕头求饶:“小的再不敢,请沈大人饶命。”
沈岐山道:“弄块血玉来便饶了你,我要这两日必有消息!”
见范掌柜诺诺答应,他起身朝萧鸢也没好声气:“还愣在此地做甚!”率先往外走。
萧鸢急忙跟随其后出了铺子,朝守在门边的燕靛霞使个眼色,燕靛霞会意,躲避至暗处去。
看着沈岐山高大魁梧的背影,步履沉稳有力,夕阳的余晖染黄他的肩膀,萧鸢不禁抿嘴轻笑,想那范掌柜欺软怕硬,自己百般好言软语都未果,倒被沈三爷几句恫吓就屈从了。这正是: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两人回至房里,丫鬟捧来热水,沈岐山自去盥洗手面,常嬷嬷端来香茶和一盘子切好的西瓜,萧鸢问:“三爷用过晚膳没?”沈岐山颌首不语,随手拿起本书册翻页看,萧鸢拈起片红瓤西瓜,剔干净黑籽递给他:“三爷吃瓜!”
沈岐山抬手接过,余光瞟见她小意殷勤的模样,似笑非笑道:“你何时去了赵正春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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