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满月,你要是有空就来给我撑撑场子。”
我依稀记起这位老早就跟父母闹掰了,结婚都没叫娘家亲戚,还是我给出的主意,让她去演艺公司雇几个群演。
“我?给你撑场子?”我们俩年纪差不多,共事时还算谈得来,但自从她跟那个富二代谈上就渐渐疏远了,“你没搞错吧?你还记得我是干嘛的吗?”
那边沉默了二十秒:“我也没别人能找了。”
这下我彻底清醒了。
头胎生的女儿,男方家里就有点横挑鼻子竖挑眼,一直不肯点头让她进门,第二胎特意送去香港验血,查出来是个儿子才去领的证。她这人有点清高,说好听点是卓尔不群,有原则有底线,说难听点就是看不起人,总觉得自己是朵遗世独立的白莲花,不肯跟我们这些low货同流合污。
大家都是女的,看她不爽太正常了,特别是巴巴的扒着人家,生了女儿都没给进门的时候。我记得她跟那个谁狠狠吵过一架,摔了不少东西,从此就老死不相往来。
那天我正好休息,没参与这场大战,所以之后我们偶尔还能说两句话。
“具体周几啊?”她其实算命好的,当了两年公主就遇上‘真爱’,男方家里也不是什么顶级豪门,就是有点小钱、小康往上的水平,“我最多半小时就走的哦。”
不过小康往上归小康往上,看得起我们这职业的毕竟是极少数,我又不是抖m,上赶着被人奚落鄙视。
那边听着都快哭了,迅速报了个日期,我翻翻班表,迟疑了一瞬,还是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