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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儿就跟傻了一样,呆呆的盯着曼曼不出声。曼曼羞恼的一甩袖子,丢下两个字走了,转身就往回走。
牛儿乐呵呵的跟着,像个孩子似的咧着嘴,问:曼曼,你说的是真的我没做梦吧
曼曼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牛儿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伸手去拽她的手,道:曼曼,你告诉我,刚才我没听错,你真的说了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他的大手将曼曼的手包拢在了一起,曼曼的手就是一僵,却竭力的克制住了要甩开他的念头,停下步子,抬头看向乐的合不拢嘴的牛儿,嗔怪的道:你这个傻子,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牛儿嘿嘿的笑了几声,道:我有点不相信,我的心都要飞出来了,曼曼,曼曼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叫着曼曼,所有说不出来的话,所有强烈的感情都倾注到了这两个字当中。
曼曼有些自愧的想,牛儿真是个纯朴善良的人,自己不应该一味的逃避。既然已经是夫妻了,那就应该本着白头偕老的念头,真心对他好。
曼曼反手握住了牛儿的大手,低声道:你总叫我做什么你不嫌烦吗
牛儿嘻嘻的道:不烦,我乐意,我高兴,我恨不得把你扛起来跑上两圈。他的喜悦无法形容,简直要乐上天了。
曼曼倒吓了一跳,道:你可别乱来
牛儿呵呵的道:不乱来,我知道你身子不便,我都知道,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再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盯着曼曼,就像盯着一块肉,好像下一刻就会控制不住的一口把她吞进去。
曼曼有些感叹,正要开口说什么,忽听得身后有个凉凉的声音响起来道:苏曼曼,你好,你很好啊。
曼曼听见这声音就是一激灵,她猛的转身,就看见陈云正带着白术、白莪就站在自己身后。
眼前晃了晃,竟是满眼的金光,曼曼虚弱的问:你是你
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陈云正大步走向曼曼,气势逼人,让曼曼情不自禁的后退。他一身的冷气,让走了这一路出了一身汗的曼曼立时感受到了隆冬的寒意。
陈云正就像个要讨债复仇的罗刹,这会眼前清楚些了,曼曼看到了陈云正眼里掩藏不住的恨意。
牛儿往前迈了一步,将曼曼挡在身后,凶狠的望向陈云正,道:你是谁你怎么认得我家曼曼
陈云正站住脚,冷笑一声,反问道:你是谁
曼曼看不到陈云正的脸,却能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他既然站到这,站到了她面前,那么就说明他对她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他这样的反问,不过是在表达他对牛儿的轻蔑。
曼曼知道,她应该上前捍卫牛儿。牛儿是个憨厚老实的男人,他的感情没那么细腻,他没有多深沉的心机,他没有多尖滑的利嘴,他很有可能会被陈云正嘲笑个底掉。
可她没动。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亦或是期盼着什么。
牛儿毫不犹豫的答道:我是她男人。
曼曼的眼圈红了,有温热的液体从眼里疯狂的涌出来,阻挡了她的视线。可她知道,牛儿的背很宽,很结实,很有力。她伸出手,从背后缠上了牛儿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后背,无声的把泪染在他薄薄的中衣之上。
陈云正死死盯着那双缠在牛儿腰上的细白嫩滑的手,只感觉所有的理智都碎了。他冷冷一笑,道:野男人,贱女人,真配。
牛儿气的大叫:你胡说八道,你怎么骂人呢你
陈云正逼近一步,朝着牛儿背后的苏曼曼道:我骂的对不对你自己说,苏曼曼,你有胆量做为什么没胆量说
牛儿感觉到曼曼的泪洇透了自己的后背,也感觉到了曼曼的颤抖,他气急败坏的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就冲着我来,别欺负曼曼。
欺负谁欺负谁陈云正怨毒的眼神如刀子一样剜在牛儿身上。
看他眼露凶光,牛儿一颤,却转瞬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有保护好自己妻子的责任,便挺起了胸,当仁不让的迎着这年纪不大、却气场强大的小男人。
是个小男人,年纪也不过在十三四岁上下,个子虽然比自己还要高,但看他衣着、气色,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未必有多少力气,自己长年做活,手就跟蒲扇一样,能挑得起百十来斤重的柴,还会怕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
曼曼却松开牛儿,推开他站到了陈云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