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想:一定要活下去,他说过会来救她,那就一定会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笃定的相信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祁氏坐在灯下托着腮发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似乎觉得周身上下都有了力气,做起事来也不像从前那般木讷。
她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害怕阳光,她看着每一样没有生命的事物,从前觉得阴沉的颜色都觉得心情豁朗、愉悦。
夜已深了,她还没有睡意,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味刚才与陈云正的一点一滴。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再多说几句的,再不然,他说话时她也该有所回应,而不是像块呆呆的木头。
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
大概真是,变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
门忽然被推开了,九月已是深秋季节,凉风扑面,灯就在风影里跳了几跳,便扑的熄了。祁氏也才来得及站起来,问:谁
笑意还没褪尽,已经换成了惨白。
酒气直袭面门。
祁氏被一双大手捉住了纤腰,带着浓烈酒意的嘴就罩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她闻见了酒臭味。这不是她头一次闻见,带着她厌倦到麻木已经习惯了的男人的气息。祁氏一声儿都没出,身子不自禁的就软在那人的掌控里。
这是习惯,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如果不这样,她只会承受更多的疼。
嘴唇都木了,陈云方才离开她的嘴,又啮咬着她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这才用唇舌舔着她的耳朵,道:怎么,你今天很高兴
是啊,她是很高兴,自从进了陈家,她好像很久都没高兴过了。可早不早晚不晚,竟然在今天这一时刻高兴,太不合时宜了。
不合时宜的高兴,就是对陈云方的触犯。
祁氏惊恐的想明白了,便骇然的摇头:没,没有。
我都瞧见了,你在笑,对着灯影。这屋子里还有谁陈云方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敏感到能够从一丝一毫中发现端倪。祁氏不敢反驳,又不敢不辩驳,只是摇头,求乞的道:三爷,妾身一直一个人在,不信你问丫头们
陈云方很不满意祁氏的回答,在她耳垂上狠咬了一口,疼的祁氏直吸气。可下一刻她便不是吸气,而是大口的往胸腔里叨气了。
陈云方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衣襟里,捏着胸前小巧胸乳的顶端就是狠命一掐:我警告过你,别对我撒谎,看来是谁给了你反抗的勇气,让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祁氏又疼又怕,在他怀里哆嗦成一团,没命的摇头: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遇见了两位爷,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
陈云方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个魔鬼,她心里想什么,她做了什么,他就跟亲眼见到一样清楚。她真的不敢撒谎啊。
陈云方轻笑,道:你还真是不乖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不问,你就当成秘密了。你不说也不要紧,我知道是谁。
他语气平静,透着漠然,祁氏便哦了一声,道:是,是谁啊
陈云方没给她任何明示暗示,回答她的是衣服碎裂的声音。祁氏条件反射的双腿并拢,却依然不能阻挡从赤着的下、身里传来的冷意。长而尖利的手指穿透软嫩的阻碍,直接刺进她的身体深处,她竭力的往后仰着头颈,便将胸前不算太丰满的胸部暴露在了清凉的空气中。
陈云方上下其手,很快祁氏便在他的怀里又是痛苦又是快乐的呻吟起来。
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看见祁氏的身子被陈云方按在春凳之上,他按着她的腰背,站在她的身后凶猛的进出,把她撞的前后晃荡,几乎不能站稳。
就在这剧烈的冲撞之间,陈云方冰冷的声音直刺进祁氏的心底:他叫陈云正,是你亲亲相公的亲亲六弟,他合该叫你一声嫂子,你该回她一声六叔。可你这生性的贱人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是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我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得不到,他越是喜欢的人,我越是要往泥地里踩踏。
祁氏呜呜咽咽的哼哼着,不时的喊着疼,她不敢辩解,又或者是不愿意辩解。陈云方最擅长的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的狰狞丑陋,她不愿意把心底里唯一剩下的美好让他掏出来毁坏的一点不剩。
陈云方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一边大力挞伐,一边残忍的道:你以为你怎么会成为我的人那都是陈小六儿一手做下的好事,他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毫不犹豫的便舍下了你。他用金银收买了你爹,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你交出来,否则你怎么会无知无觉便坐上了花轿你以为他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别做梦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到现在为止,他接近你也不过是报复我而已。让他报复吧,我不在乎,我只是可怜你,别人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当成了阳光,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之极的蠢女人。你如今恨着我欺凌你,却不知是他欺凌你在先,没有他,你也落不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要恨,你就恨他吧,否则,我只会让你越来越恨
祁氏忽然发疯一样的扭着身子,迎和着陈云方,很希望自己变成他残杀自己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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