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比从前,她已经不会再自作多情的上前,时时处处事事都替陈云正着想了。他又不傻,身体是他自己的,前途是他自己的,美好是他自己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如果他自己不珍惜,她说再多也没用。
况且没了她苏曼曼,还会有张曼曼、李曼曼,有的是年轻娇嫩的花朵一样的少女,前赴后继的往前冲。
倒了她苏曼曼一个,于别人来说无足轻重,对她自己却是毁灭性的打击,她可从来没想过就这么憋屈的死去。
咏芳可怜兮兮的要哭不哭,拉着曼曼抱怨:你说说六爷这算什么一会晴一会雨的,倒天天拿我们做筏子,死都是个糊涂鬼。我又没做错什么,好端端的就被他骂了一场
曼曼无语的一抚额头。好像昨天她们两个人的争执根本没发生一样,她不明白到底谁的脑子有问题,咏芳是怎么做到的一点芥蒂都没有呢
可是口出恶言,她也只能是偶然为之,真要拉下脸来和咏芳刀兵相见,不是她的作风。因此只淡漠的听着,并不接话。
昨天闹的那样僵,话说的那样绝,若是咏芳有心悔改,悄悄改了就是。若是不改,难道自己还能拦着她去赴死不成
曼曼也没有一点劝慰的意思。她不想做愚忠的奴才,自然也没资格管别人是否忠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
咏芳越说越肆无忌惮,曼曼便说了一句道:少说话多做事吧,隔墙有耳。
咏芳吓的一噤声,四下看了看,这才捂着嘴小声道:吓死我了,曼曼姐,你说昨个太太到底是为了什么,莫不是听了谁的谗言
曼曼默了默,道:不知道。
咏芳有些惊愕的看着曼曼拂袖而去,咬着唇呆立了半晌。
午后,春纤和春醉一起携手而来。
曼曼用冰敷了一上午,又施了浓浓的脂粉,才显得两颊没那么狰狞了,听声音便迎出来相见。三人见礼,不免都私下打量彼此的颜色,看看是否过的比自己好。
彼此的身份都是明朗的,只不过李氏院子里相对门禁森严一些,春纤她们四个去了,就少有出来的机会,倒不如夏娆她们四个更自由些。
曼曼就更自由了些,可正因为自由度过大,反倒让人不敢轻易和她靠近,她的身份就格外尴尬。主子们忌讳,连春纤她们也有点莫名的担忧。
春纤和春醉打扮相差无几,想来是李氏特意给她们倒饬过了,新赏的同样上等料子的衣裙,颜色鲜艳却不乍眼,一模一样的金钗,只除了耳坠子的颜色不太一样。春纤的是碧玉耳珠,春醉则是鲜红的宝石珠。
春纤虽是做少女妆束,可是眉眼俱开,又天生的风情,纤腰扭动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风光。春醉还是少女,但娇憨可爱,让人眼前一亮。
相比她们两个,曼曼就像个烧火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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