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知道是不是跑的,面色通红,额头亮晶晶的都见了汗。跑到咏芳跟前,没好气的道:罢罢罢,我原是个没福的,这荷包我可不敢收,你还是收回去吧。你是六爷院里的人,就算是替三爷跑腿也自有他的小厮们,哪有让你这通房来回跑私相授受的
一席话倒说的咏芳面红耳赤,十分尴尬,知道这小丫头是在谁那吃了排揎,忙把荷包强塞回去,道:既说是送你的,岂有再收回来之理不管成与不成,横竖算做是你的跑腿费罢了。可是三爷在忙
小丫头见咏芳实心要送,也就把荷包袖了回去,道:可不是在忙么,我才要进,就被夏烈给拦了,杂七杂八说了好些话,要我说,平日里搽胭抹粉,横针不拈,竖线不动倒也罢了,天天顶着一张娇艳的脸勾引着三爷,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真当自己是三爷的姨娘了不成
咏芳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明知道夏烈是故意把这话说给自己听的,可也只能忍着,谁让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呢她们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大有嫌她有事没事总往清凉居来,从前有夏娆在中间转寰还好些,如今自己独来,免不得要受气。
咏芳气的眼圈发红,能想像得出来夏烈那可厌的模样,恨不能撕烂了她的嘴,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夏烈生的美艳,性子又烈,很得三爷陈云方的喜欢,自己一个外路来的,哪敢惹她
一时又恨陈云方,院子里四个美艳的通房,偏生招惹自己,要不是他招惹,自己又怎么会鬼迷心窍,撇了陈云正来就他
一时又恨又愧,又悔又气,真恨不得时光倒流,重新来过。
小丫头还在絮叨,咏芳也气起来,道:既是三爷忙,我也不敢打扰,只是再也不敢登门了,免得没的招人妒恨,说到底我也不过是
眼睛用力一眨,把眼泪咽回去,道:不过是替六爷传个话,早知道三爷这般慢怠六爷,我就不该来。
说罢咏芳赌气转身就走。
小丫头倒怔了怔,喛了一声,道:你别走,不如我教你个法子。
咏芳迟疑的站住脚,问:什么法子
小丫头的法子其实很简单,也是得益于刚才咏芳那一句是替六爷跑腿传话。她打着六爷的旗号,就算是硬闯,旁人哪还有资格拦
咏芳也是病急乱投医,一时只顾着要见陈云方,便没细想,果然往里乱闯。夏烈站在门口正磕瓜籽,瞧见她来了,也不过是眼高于顶的哼了一声,呸一声吐了嘴里的瓜籽皮,转身自回屋怦一声关上了门。
咏芳也回了一声哼。没人拦她,算她们幸运,否则对骂起来,不一定谁占便宜呢。
一路畅通无阻,咏芳熟门熟路的摸到了陈云方的寝房。
这会正是午歇时间,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咏芳不由的大惑。除了夏烈,无一人阻拦,刚才那小丫头怎么就没能传上话呢
正愣怔呢,忽然听到卧房内传来了熟悉的喘息和呻吟声。
咏芳抬起来的脚愣是没能落下去,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一个踉跄,恰恰踢翻了门边游廊上的菊花。
当一声,花盆倾倒,碎成了几瓣,那花也就颓然倒地,露了可怜之态。咏芳目瞪口呆,自知大事不好,转身拔步要走,就听得屋里一声喝:谁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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