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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扇被豁然拉开,陈云方只穿着裤子,趿着软底鞋,裸露着上身,满面不悦的看向瑟缩着不知所措的咏芳:是你
咏芳忙行礼,道:是奴婢,奴婢来见六爷,有要紧的事,没人通禀,冒昧前来,不想不想
不想却撞见这样的事。
她咬着唇,眼里满是泪意,楚楚可怜的盯着陈云方,心里边是怨的,却不敢怨恨,只盼着他能不咎过错,让她安然脱身便好。
陈云方缓和了神情,问:什么要紧事
咏芳不敢瞒他,这会儿更不敢拿陈云正当挡箭牌,四下看了看,没敢就说。陈云方眉头微蹙,伸手将她一拽,直接拽进了屋子,咣一声阖上了门。
屋里萦绕着一种暖昧的栗子花味。
咏芳羞的满面潮红,不敢抬头,嗫喏着道:三爷,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云方坐到罗汉床上,一指对面的小杌子,道:我知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咏芳不敢坐,也不敢不坐,挨着杌子边坐了,低头道:是,昨天晚上
她才提了个头,陈云方忽然一抬手,制止了咏芳,朝着对面的寝床上吩咐了一句:你先回房去。
对面的床帐微微耸动,露出半个雪白的臂膀,很快的穿好衣服,从里面匆匆出来,朝着陈云方行了个礼,再把视线落到咏芳脸上,竟是勉强的一笑。
咏芳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个,正是夏娆。一时又是尴尬,又是抱歉,还有几分怨愤。人都有私心,她在利益面前,终于还是选择了她自己。
直到夏娆阖门出去,陈云方才戏谑的道:好了,这下你大可放心的说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敢撒谎骗我,哼哼有胆量做,就得有胆量承受我给你的惩罚。
咏芳摇摇头,道:奴婢不敢撒谎。昨个儿奴婢回去,苏曼曼尚未回来,一问之下方知道才知道她去园子里找寻奴婢了
陈云方心头一动,眼神便多了几分严肃和凝重。不会那么巧吧
咏芳却点点头:今日奴婢百般试探,她已经承认了。
陈云方猛的一拍炕几,脸上就闪过了一丝狠厉。咏芳吓的一个哆嗦,竟不敢直视陈云方。陈云方眼角闪过咏芳,随即神情又松驰下来,含笑道:你做的很好,以后有事就速来回我。
咏芳又欣喜起来,可到底还是有点惆怅,咬着唇道:奴婢早就来了,是院里的姐姐们说三爷在忙,不许奴婢打扰,不得已奴婢才冒失硬闯
知道她在开脱,在婉转的求情,陈云方并不在意,只道:以后我会吩咐下去,你只管来,但是现在么
说不定他们已经成了这府里关注的焦点,一时还不能掉以轻心。
咏芳忙道:还有,昨儿个苏曼曼冲撞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