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予在乌韵的坚定里做出了妥协。他了解乌韵。
至少比乌韵以为的,要更了解一些。
回家路上,乌韵在出租车里翻着微博。
看到这么一条时,她点了赞。
是一条来自阿列克谢耶维奇的书摘:
「我非常高兴曾经拥有过他,也非常高兴不再拥有他了。
我的生活,永远像一个小小的硬币储存罐。
满了,就清空;又满了,再清空。」
打开房门,看到苏沉胤的鞋仍在门口时,乌韵微蹙起眉。
而客厅传来的电视声,也揭示着滞留者的方位。
换好鞋走进客厅,一眼就能看到苏沉胤正万般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嘴角上扬,好心情丝毫不加掩饰。
“苏先生是不是该离开了。”
乌韵靠在墙边,语气冰冷,赶人的架势昭然若揭。
苏沉胤毫不在意地起身,走到乌韵面前,微蹲下身平视着她,说:“《无情型人格障碍病症自治记录》。”
乌韵抬眸对视着苏沉胤,波澜不惊的,但垂在腿边的双手却握成了拳头。
“原来学心理学的,自己都是神病患者这个说法,倒是真的。”在乌韵的沉默以对下,苏沉胤继续说道。
“请你离开。”乌韵再次重申。
挑眉,苏沉胤站直了身子俯视乌韵,明显感到她身上的气场变得更加生人勿进。
“我会保密。”苏沉胤被震慑得有点心虚。
乌韵撇过头嗤笑出声,放松了姿态望着苏沉胤说:“大可不必。”
苏沉胤疑惑地看着神情放松的乌韵,问:“你不在乎江予知道,你只把他当作治疗工具?我想江予并不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