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电话线拔了
万一是妈呢,妈该担心了
不是你妈他说你妈,我心里一动。
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回答,而是又拿了两条衣服上的软带分别把我脚固定在了床尾的铁架上。我并不觉得紧张,只是觉得好笑,这孩子不会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我说:你觉得这样绑着我有意思吗
他说: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我逗他说:那你打算一辈子绑着我吗
他很认真的回答说:这辈子,你别想离开我。
我说:哦
音乐声响起,是姚烨的手机,我看他,他站起来拿起手机。然后举到我面前,我看见殷缘的大头像闪动。我恳求的望着他,他很潇洒的把手机后盖一开,把电池拔了。我皱眉。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我问。
他反问我:我为什么要接他电话,他是感觉到我心情波动才打过来兴师问罪的。
我问:感应
他说:殷缘没告诉你我还以为他什么都跟你说呢
我不服气的看着他,不过眼光只敢看着他的脸,因为睡袍没有了带子,几乎是半敞开的,他三点全露。幸好我刚才穿好了外出的衣服,现在不至于太尴尬了。
我们两个谁情绪波动大一点,都会互相知道。他生病的话我很大几率也会生病
我睁大眼睛惊讶的望着姚烨,他在说天方夜谈吗为什么我跟他们是一起出生的,却没有任何感觉
你那次帮我输血后,有时你的情绪我也能感应到。姚烨又抛了一枚重型的炸弹。
有时,我跟殷缘可以互相阅读对方的梦,也可以解释为如果我们两个都睡觉而又一起做梦的话,差不多做梦的内容是一样的。
我惊讶到只会眨眼了。姚烨侧身躺在我身边,搂住我,又拿了床被子把我们两个盖住。我小声问:哥,把我解开吧,这姿势好累
他没理我,眼神放的很散,似乎在回忆:好象小时侯,可能是6岁以前,我跟殷缘似乎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梦里交谈,本来我以为我是我爸妈亲生的,梦里的与我一模一样的殷缘是我自己在梦里创造出来的。可是殷缘却告诉了我的身世,我与你们是一起出生的,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你们的存在,这可能也是我不快乐的原因,我想如果没有你们的话,我也不会觉得这么不甘心,我会认为大家的童年都是孤独的。你知道那时殷缘在梦里跟我讲的最多的就是你,他在跟我炫耀,当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家里害怕的不敢睡觉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你们去爬山,玩的有多开心,他还笑话我是个男孩却怕打雷,他说每次打雷的时候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因为你会因为害怕跟钻进他怀里,死抱着他不撒手,可是我没告诉他,经常打雷下雨的夜里,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会害怕的躲在衣柜或者床下,一直缩到天亮。亏我那时还把他当成最亲的人。他却只知道嘲笑我,跟我炫耀。不过小时侯我虽然嫉妒殷缘,可我还是每天都盼望着夜晚的来临,因为与国内时差的关系,我每天都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父亲交代的功课,然后早早的上床睡觉。可就是这点小小的奢望,在六岁之后也破灭了,六岁后,我们虽然还能在梦里感应到对方,但是却不能交谈了。我经常在殷缘的梦里看见你们两个手拉着手,越走越远,任由我在你们身上如何的哭喊,可你们从没回过一次头。你知道,你在殷缘的梦里都是粉红色的,我想算起来我应该比殷缘更早的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你。
我静静的躺着,虽然手脚被绑着有些难受,可是我的心随着姚烨的描述,很痛很痛。
哼,你知不知道殷缘是个多龌龊的人,他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做春梦了,而春梦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你。他知道我会在梦里看他,还做的那么投入。不过,哼,我也没让他太好过,他在梦里折磨我,我就在现实里折磨他,我从十三岁就开始找女人,在我跟那些女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殷缘也不会太好受吧
听到这些,我脸红了,我没想到殷缘居然,我还以为是我先动的心思呢。
似乎你听见殷缘的龌龊事很高兴我都感觉到了。姚烨的语气带了浓浓的讽刺。我赶忙整理心情,哎,自从知道他能感觉到我的心情后,怎么觉得有点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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