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廷益哥哥随她一起跳了崖,二人已是同生共死过一回。
他对她生死相随,从水中救她,不介怀她失了身子,仍爱她护她,又立誓今生只愿娶她。她心生感动,亦难割舍对他情义。这才重续了这段姻缘。
为何如今又徒生意外。
她拿着这麒麟玉佩,只觉烫手得紧,一时不知该作何处理。
便拿了贴身荷包,装了进去。寻思着,待有了机会便归还与他。
一时,唤了丫头进来伺候梳洗。待拾妥当,又去给杨氏请了安,并与杨氏夫妇一同用了午膳。
杨氏见她面色似有几分苍白,道:“娇娇昨晚顽得可是太疲累了?抑或是身子还未好全?若是身子吃力,后日便别去女院了,再缓几日,在家中好生休养。”
玉萝脸儿一红,忙摇头道:“母亲,我身子已是好全了。只是昨晚贪顽,同廷益哥哥在文庙前逛了好些摊子,又逛了文思大街,有些累着了。我已是旬月未去女院,课业亦是落下许多,不能再请假了。”
“你这孩子,顽心还是这般重。看廷益惯得你。既是身子好了,女院那就照常去吧。今明两日,廷益在家温书,你就不要搅扰他清净了。后日他便要下场了。”
玉萝点头应是。
母女二人这边正叙话,丫鬟来禀,说是殷知府夫人余氏携了礼来登门拜访。
玉萝转身折进房中的漆六扇折屏后。
不多时,管事妈妈领进个圆脸妇人。
中等身量,略显几分富态,一双眼睛明有神,身着蜜合色织金袄儿,头簪镶宝如意钗,通身有着恰到好处的富贵。
她见着杨氏,未语叁分笑。
杨氏亦是起身相迎:“殷夫人,劳您贵脚踏贱地。”
余氏笑道:“我在临安便久闻你们诸暨杨氏大名,不想你我竟有这般缘分,倒在金陵这地界,教我寻了机会登门相扰。”
二人好一番寒暄客套,各自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