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骗了她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难道她全身心去爱一个人有错吗也许她错了,从头到尾她都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一个不当真的男人可是真相既然是这样残忍,他又何苦还来招惹她,还给她希望
她又哭又笑,哭的是自己的可怜与可悲,笑的是自己奠真与痴傻。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双眼肿如核桃。
她慢慢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满是泪痕的脸上有过一丝决然。
心碎彻底也好,从此干干脆脆做个了断也干净。
落在地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动也不动,看也不看,呆坐如一尊没有生命力的雕像。
从窗户可以看见日光已经西移,天慢慢黑下来了,光线暗了下来,一如米兰黯淡的心。
该走了,米兰拖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她疲惫地拉过墙角的行李箱,才走两步,脚边便碰到了刚才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她弯下腰拣起一看,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丁山的电话号码。
她苦笑一下,嘴角有一丝嘲讽的微笑,他还打来干吗还嫌伤她伤得不够吗她爱他爱得如此卑微都换不来他的真心,那她不爱了,不爱了还不行吗
她万念俱灰,将手机关了,然后拆出手机里的卡,走到卫生间,含着泪将电话卡抛进抽水马桶,一摁按钮,电话卡立刻顺着水流消失不见了。
她惨淡地笑着,在心里说:我所有的忧伤和哀愁,再见了
该走了,米兰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挪地走到门爆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眼里有泪。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虽然简陋但是曾经满载着她回忆的房子,轻轻带上门。
关上门,关闭了过去。
丁山从昏睡中彻底醒来时,依旧头痛欲裂,喉咙里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他环顾四周,看见单羽薇坐在他的身爆他忍着头痛,问她:羽薇,你怎么来了
单羽薇笑着说:你还问我,你生病了还巴巴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不要命了你呀
丁山哦了一声,努力回忆起这些日子来的点滴。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他在飞机上就感觉不舒服,全身发烫。当他被当地的烹饪协会工作人员接到到酒店住下后,刘烨的电话就跟了来,他刚和刘烨没说几句话,一阵头痛就彻底把他击倒了,除了一片黑暗外他便没有记忆了。之间他醒过几次,但所有的一切回想起来都是那么模糊。
单羽薇看着他说:你是不是要吓死谁才甘心呀发高烧昏迷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医生说你的病因是疲劳过度以及长时间的作息不规律,加上地方水土不服引起的。
丁山点点头说: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单羽薇笑着没有说话。
丁山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对她千里迢迢追来很不赞同,但他病中多蒙她照顾,还是要感谢她一下的。
单羽薇喂他喝了点水,丁山往后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吃力地喘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问她:羽薇,有人打过我手机吗
单羽薇心里一惊,手里的玻璃杯一颤,水溅出不少。她掩饰着低声说:没有人啊,你生病的时候手机一直守着的。
哦丁山蹙着眉头,努力在回忆着,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有拿过我手机和谁讲电话
你记错了吧,丁山估计你是烧糊涂了吧
丁山点点头,可能吧。
他对单羽薇说:羽薇,帮我把我的手机拿来一下。单羽薇半天,还是把手机给他拿过去了。
丁山拿着手机,第一个念头就是给米兰打电话。他没想到他一到新加坡就病倒了,他还没有给她抱平安,不知道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电话打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再打过去,便守机。
他握着电话,一丝忧虑袭上心头,米兰怎么不接他电话
单羽薇背对着丁山,暗自庆幸她已经将米兰的通话记录给删了。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丁山向她投来的狐疑的目光。
当丁山打电话回公司得知米兰已经离职时,心头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就算他的手机从早到晚一直打着米兰的电话,直至手机没电,但是电话永远都是你打的电话已停机。
每天丁山的心都是惶恐与不安的,他不管单羽薇的劝阻,忍着还未痊愈的病痛,用十天时间赶完一个月的调研工作量,他是在拼命,但内心有一个声音说:要快点回去,要快点回去见到米兰才安心。
十几天后当他提着行李乘上返程的飞机时,已经瘦脱了人形。一路上他坐立难安,一直在心里暗暗祈祷米兰还在家里等他。一出机场他顾不上别的,连忙坐车飞速赶到米兰住的地方,但早已是楼去人空。
恐慌和空虚齐齐涌上心头,他忽然就乱了方寸。他用力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惊动了对面住的房主,房主老太太出来,得知他要找人,让丁山看着门上贴着吉屋招租的字样,说:都是一群好姑娘啊,早搬走了,不在这里啦。
失望犹如一盆凉水浇得丁山缓不过劲来,他谢了房主老太太,茫然地走出阴暗的楼道,走到楼下空旷的平地里,他还在回头望,米兰,你在哪里你在和我捉迷藏吗
我回来了,可是你却没有等我。瑟瑟的寒风吹起他黑色风衣,吹得他形销骨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拔腿飞奔,他气喘吁吁飞奔到公司,一把将刘烨的办公室推开,刘烨看见他,眼睛一亮,笑着问他:丁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丁山却顾不上回答他,他抓着刘烨的肩膀迫切地问他:你知道米兰上哪去了吗
刘烨一愣:米兰不知道啊,她不是辞职了吗
丁山又问刘烨:那你知道她辞职后去了哪里了吗
刘烨摇,说:她没有说。说完望着丁山,诧异他为什么问起米兰会这么情绪失控。他不是冰山一座吗
丁山拖着失望和疲惫的脚步走到调研部的大办公室,他顺着米兰往常办公的方向望去,米兰的办公桌空空如也。
他呆立了一会儿,他的内心无声地在呐喊,不能就这么失去她,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一种强烈的痛楚袭上心头,也许这种感觉就是伤心吧他急痛攻心,胸口一疼,一股腥甜冲上喉头,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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