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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取一件宝贝。安宁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朝著一左一右扶著她的男人说。
好。黑子点头了,曾文只是沈默的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麽。
像是演习过千百遍般,安宁领著他们走到屋里一张不起眼的长椅边。只是抬脚一踢,那椅子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哗啦啦自动移了位置,在屋角划了个半弧。随後,墙面就莫名的凹陷了一块下去,呈出壁龛模样。这场景,就像是电影里的机关术,神奇莫名。
主人。见安宁一马当先上前,曾文赶紧把她揽抱住,我来。
黑子也收了收胳膊,把安宁护在怀里。
不得已,只好出声指引曾文动手,取出壁龛中的物什。
一张纸
曾文与黑子的眼中疑惑满满,安宁却是满脸的笃定,像是全然知道这个结果:收起来,过些日子有用。曾文知是她不想赘言,便利落的把纸给叠了放入兜内。转身见著端了个木盆的橙子,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安静与知明。
角落里一晃而过的张老,让大家明白了这两只出现的原因。
哥哥──衣衫凌乱,发梢带汗的娇俏美人,很快扑入了兄长怀中。
乖不多言,只是抱著人往前走,像是周围的来人都是廊边石柱一般。安静的气场,在这古朴的院落中,全然开启,难得的震慑住了包括曾文黑子在内的所有人。
安宁一脸甜蜜的窝在他膛,仿若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安静也不说,只是迈著大步,极快的走向属於他的房间。
跟上来的曾文等人与知明彼此低语交流著,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了安宁刚刚发生过的事。从安静汗湿的背脊可见,若不是控制得宜,或许是会生出些不堪的结果来。刚刚黑子与曾文的反应,也算是恰到好处的把危机缩减到最小了。
让人担心的主角,在被放入雕花木床後便陷入了沈睡,就连知明为她擦拭更衣都一概不知。
男人们围在床边看著,用很简单轻浅的语气交流著。
安静一直没说话,只是间或用眼神示意知明回答或婉拒。他的手从头至尾都与安宁互相交握著,就像小时候那般,紧紧的,暖暖的,十指紧扣。
魏家也加入了。知明的语气很淡,但明眼人都能从中听出忧虑感来。
曾文等人均不是傻子,从安宁突然接到汪青青电话到如今,一路上冥冥之中的引导,分明是有个高手在谋划著什麽。浅棕色眸子暗了暗,有著异国血统的帅哥,小心捂住了口那张薄薄的纸。他知道,定是有许多人想要这东西的,幸亏他们及时回复了那屋里的壁龛,多少能阻拦片刻。
他们只是图个乐子。许久後,一直沈默的安静才开了口。
相较於感情上的柔弱无奈来说,旁的事上,这位俊美的男子一贯也是说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主。
八爷现在分身乏术。黑子坦言他们的麻烦。
於家应该能帮上一帮。知明微微拧了拧眉,遂又把主意打到了姑爷们身上。在他看来,物尽其用什麽的,真心理所应当。
安静垂了垂眸,没被握住的手蜷成了硬实的拳头,拳锋绷得死白。
王家定不会罢休。曾文状似不经意的换了个姿势,其实占据了床尾最佳观赏角度,正好能半依在床柱上,看著酣睡中的佳人。
只是些老头子们的腌臢事罢了。安静说完这句,便再不赘言的自顾自解了外套,翻身上床把安宁揽入怀中,扯过被子相拥著入眠。似乎是再不想管的意思,又或是,酣战前短暂的休养生息。
因没抢到好位置的男人们,齐刷刷的横眉冷对,忿忿然的瞪著他们,直到安宁有些迷糊的扭了扭身子,更加窝进安静怀里方才罢休。
无声的同盟似乎便这样结成了。
安静到底隐了多少秘密,没人知道。但现下众人的目标是一致的,他们都希望安宁开心,不要再犯病,不要再愁眉不展,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往事而烦心。
待到睡美人张眼时,一切似乎都安排妥当,仿若是每一个平静安和的早晨。
伸了个懒腰,惊喜的看到身边只著衬衣的男人,安宁笑著扑过去拉扯他衣衫:哥哥,早上好
乖,别闹。捉住她的双手,安静回了她一阵浅吻,直到她呼吸有些急了,方才松开来,唇贴著她的说,这些天不安全,父亲那边像是有事没处理好,你若没事就待在家中休养。无聊就去公司,其他地方少去。
哥哥不陪我麽眨眨眼,安宁也没管一旁围著的那些个保镖,只顾著缠上安静一气儿的撒娇。
小宁,你乖,自己玩儿。安静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安宁有些气闷,却又不忍心打破难得的亲昵。从申风成年仪式过後,两人已久未亲密,她有些不准,安静到底在想什麽了。如果,他这表现,除了担心她安危,还是想瞒著她做其他呢比如,结婚要知道,父亲那头,已催得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