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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还以为自己会再被摔个十来下才能碰得了那木门。却不想,张老放下胳膊後,就像是整个被拔了牙的毒蛇,半点攻击全无了。
开门吧安宁的语气颇为平淡,就像是即将打开的不是尘封已久的秘密,只是个路边垃圾桶。事实上,只有被她挽住胳膊的黑子有发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著。平日里站立行走都颇为有姿态的美人,现下几乎是整个人歪在他身上,一副脱力模样。
主人曾文有些担心,倾身过去探看,觉著不对劲,刚想说些什麽,却被捂了嘴。
阿文,我想看,现在就想看。安宁觉得自己已经是时候面对这一切了,这屋子她也不是第一次进,何况当年被封时,她还算是最後一个亲见的呢
不舒服就说。曾文与黑子交换了个眼神後,无奈抿紧薄唇,转而去帮橙子开门。
雕花木门上的白色封条,异样扎眼。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搀开张老,默契的上前撕掉了封条。
门开了,记忆却没有回来。
阿文,你说人死後,会不会有灵魂安宁紧紧挽著黑子胳膊,慢慢步入那间尘封已久的屋子,说话的声音,轻得像是能随时飘散在空气里。
不会。曾文愣了愣,来到她身侧,小心的回答到。
作为杀手,若是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信仰,那是绝没法完美完成任务的。若不是当年遇上了她,这位全球杀手排行榜前三甲的男人,绝不会有事没事的与人一起探讨这些稀奇话题。他的时间,大部分用於终结人的生命之上。
我真希望有。言下之意是,她也是不信的。
那就有。黑子沈声说到,看来,他是被安宁难得的不安给惊到了。
怎麽办什麽也没有了连灵魂都没有了安宁像是没听到黑子的话,自顾自的沈浸在思绪中。平日里清亮明透的眸子,此刻全然被雾气所染。一副意识完全迷离游走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不对劲。
黑子与曾文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後,一前一後的拥著她坐到了最近的一张八仙椅上。
转头想唤人,那老管家已没了踪影,只留下四人与这死寂的屋子。
主人安宁谢安宁你看看,大家还在,都在曾文试著与她交流,蹲下身来,一下下按摩她冰凉双足,想要让她的血尽快流动。黑子只是抱著她坐著,与她面对面的互相凝视著,想要用肯定的眼神唤回她思绪。
可就这样,她那迷离的双眸也仍是没什麽焦距,只忽远忽近的看著黑子。
这不是第一次曾文仰著头,在黑子投来的询问目光下坦然到。
橙子,却弄些热水来嗯──主人想要做些什麽的黑子,被安宁突然疯狂拉扯他皮带的动作给怔住了。橙子头也不回的跑了,曾文赶紧反手去把门关上。也就这片刻功夫,安宁已拉开了黑子裤头,把那半软的物什释放了出来。
这样,才不会走不会走安宁自言自语著,手上动作也没停。
黑子不敢乱动,只双手稳稳圈住她的纤腰,防止她後仰倒地。
曾文也没有再动,他眼神动了动,想到了什麽,站直身来,俯趴在她肩头,轻轻的吻著她颈侧脉搏:主人我们都不会走永远不会反复的呢喃,让黑子陷入片刻怔忪,这是他脑子在飞速运转的征兆。
主人她想到什麽似的,带有兽的眸子闪了闪。得到曾文点头确认後,黑子的深邃双眸中难得显露出几分柔情。可惜,正抚弄他身下男物的女子无心观察。她低著头,双眼紧盯著那黝黑的冠头,白皙的小手不断的撸动爱抚著。那模样,像是个寻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门心思的摆弄著,全然不管周遭一切。
主人,我也不会走,我们都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永远都是。黑子的喉结滑动了几下,呼吸有些急,却没有妄动,只是由著她把他男弄得笔挺僵直。浑厚的呼吸喷出来,似乎提醒了沈浸手间活计中的安宁。有些张惶的抬眼,她像是不太能辨认面前的人身份:你真的不会离开不会像他们那样与我妈妈一同离开
不会,主人,我不会。坚定的摇头,黑子额头与她相互抵著,正色到。
你真好。安宁眼眶红了红,突的转头,望向一直沈默亲吻她的曾文,你也不会走麽我听见的,你说你不会走可是我见过你身上红红的,和他们一样,你真的不走
不走,主人,我与他们不同,就算有红红的,我也不会离开。曾文鼻头有些泛酸,他双臂紧紧圈住她的房,大手交叉著罩住她一双绵软。右掌心下,跳动的心房正与他无声交流著,让他想起了两人的初遇。
她的眼神与当日重叠在了一起,那种惊惶与不安,那种期翼与渴望,径直的投影到他心间。
原来,把过去深埋心间的人,并不止是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