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才敢给外婆拨了一通电话,照例很快记起来的是大嗓门,在电话里边哪位我见过很多人的爷爷奶奶,我也不是因为听力下降导致我跟别人说话还是自己说话都是大嗓门,但唯独外婆是例外,她的大嗓门儿由来已久,小虫每次听到外婆喊自己就心慌,现在隔着电话听起来却显得十分非常健康,我十分抱歉地对外婆说,外婆最近周末比较忙,这个月不能去看你了啊,不说没关系,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下个月一定会去看你今天多少号啊,二十七号了,那你是一号还是二号回来呀?
外婆问的特别自然,我突然一愣,说实话对外婆及时的反应,我常常分不清楚,他是幽默感太强,还是确实心里是这么想的,因为想我,所以希望我尽快能回去,而且这个笑话说出来,我仍然会像当年一样哈哈大笑,然后对外婆说你不要逗我了。
自从外婆的年纪也过了八十岁以后,越来越分不清楚外部的幽默,他八十三年来北京看我约了一大堆朋友吃饭,找个时间我和朋友开各种荤素呗的玩笑,常常是话音刚落,外婆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向朋友说你怎么来这么晚,我一个人都在等你们,很尴尬好吗?
我们回答你化那么浓的妆,坐在这里也怕别人花100块钱就把你带出去是吧?
我立刻哈哈哈哈哈哈头几次,大家也没外婆,只是为了我给我们这些晚辈捧场,后来听着听着感觉不妙,然后试探性的问外婆外婆,你每次消失了捧场还是真的听懂了,外婆特别自然的回答,本来就很好笑嘛,我们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仍将信将疑,外婆刚到北京,我开车带她四处兜风,他不愿意坐在后面要求坐在外省的副驾驶座上,说是离我近,外婆坐在车里看着北京每座高楼,然后问我这是干嘛呢,又是干嘛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无数次我经过北京置业大楼时,我都问自己,那么多楼,那么多空间那么多人,他们究竟每天都在做什么,这个世界我了解的更多,然后我想说我不知道,然后抱怨,干嘛要起这么多楼,然后外婆就哈哈笑起来,看起来那么少人那么少。
房子我活得这样,现在这么多人这么多房子,我还是活的一样,你说多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吗?
外婆说完这一段,我忍不住看了看她外婆,像是个怀春少女,面对众多相亲者们低声细语,对规模数,闺蜜说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我都有体会,附和着他,我也觉得要那么多楼干嘛,他继续微笑看着窗外,过了一会儿外婆突然一会儿对我说,你看又是一辆二号车,为什么我总是能遇到这辆车,我顺着外婆的事情看着那辆车的右侧一辆出租车正在变形,外婆你看清楚车里的编号了吗?
我很诧异,你看我那么大一个字贴在窗户旁边,外婆之后,我仔细看那辆出租车上都贴的标志,每公里收费两元。
外婆就是这样,什么都为什么都好奇,好像在我印象里外婆一直是这样,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对我总是笑嘻嘻的,外婆年轻的时候中国钨矿业很发达,外婆带着全家在全国有名的地方,他是一名钨矿的一门选工,顾名思义就是站在传送带旁边的废石子给挑选出来后来外公当小的那个领导然后为了照顾外婆,把外婆调到了接电话的岗位上,说是照顾外婆,其实就是为了让他更多的时间照顾家里,以解放外公照顾家庭的时间,由于工作的缘故奉承夜里加班,而我夜里醒来找不到他了,然后就哭着跑到医院在病房走廊大哭一场,睡的懒猪,但是我才几岁父母没办法被我扔回了江西,外婆因为知道我怕我孤单在外婆上面就会带着我,就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他常常让我在电话线里。
比如我会把各种线bá chu 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