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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焦距努力从杀气腾腾的任西顾脸上移开,他的气场超乎意料的强大,我丢脸的讷讷说不出话来。
你再说一次,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从齿缝挤出话,失恋
我低头忏悔状,完全被他的气势唬住
等等,老娘为什么要心虚黑线了下,于是复又抬头理直气壮道,那又如何,你摆什么脸色。
很好。他不怒反笑。
我觉得事情大条了,几年后他向我坦白,那时他震怒的是:明明已经每天严防死守,把我看管得固若金汤,我究竟是何时在他眼皮子底下恋上,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失恋的。
不要太过分了,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指手画脚他是怒急反笑,我是恼羞成怒。
他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直起身,很好,我没有权利,非常好。
我小心退了一步,他头发乱蓬蓬的,睡衣只是随便披着,完全没扣上,从我的角度能看到结实的腹肌和和从牛仔裤里探出点边缘的黑色内裤。看来他之前在小憩,听到我的开门声后立刻惊醒过来找我。
那个一时意气之后,我只会贫瘠的道,有话好好说大不了,下次有喜欢的人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每次当他发飙时我基本上都实行甩一鞭子后给个糖果好吧,这次也许有点不管用。
他握紧拳,定定看了我好半晌,咬牙道,我真是疯了才会话到一半又蓦地断住,甩头摔门而去。
我咬着唇盯着紧闭的门,心烦意乱。
很多人说我情商低,我想我这不是低,只是比较死心眼。认定了一样东西后不撞南墙就不回头了。
就像当初不明原因的喜欢上吴越,就像当年一相情愿的决定把西顾纳入翼下保护,就像认定了西顾只能是可恨又不可爱的邻家弟弟
他们的角色一旦在我心中定位,便难以突破。
说了,我是个死心眼的女人,但也有遇上意外的时候。
于是对着这个无可奈何的意外,我只能叹息,像我这样的性子,被突破了心防,便是一辈子了
第二天西顾也照常去我这蹭饭吃。
我在厨房边给他做早餐边瞅瞅他的脸色,只觉得随着他一日日长大,性子倒是越发莫测了。
好了没有他拧着眉催促。
我埋头给西顾大爷送上菜,而后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面面相觑了几秒后他继续低头吃早餐,我只手托腮干咳一声,西顾,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他头也不抬,没有。
那你是不是在生气
他板着张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