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克莱伦斯一路牵着来到了这处幽长的走廊。
西里斯的后厅设立了休息室,但桑德拉知道那些休息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使用的,所以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陌生的环境让她的手不自觉地紧攥,但手心的中央硌着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旦她有退怯的征兆,那手背上停留的拇指总是率先发觉,然后紧紧地将她的手按在原地。
“大小姐,你知道吗?”高挑的男人陡然停止了前进的步伐,“性是爱的一部分。”
桑德拉抬头看向他,以示她洗耳恭听。
但克莱伦斯好似并没有察觉,他勾了勾唇,扭开了面前房门的门把手。
不愧是西里斯餐厅,就连并不常用的休息室都是极尽奢华。
波浪状的墙壁承接着美绝伦的壁画,顶端为圆弧形的落地窗用带有花纹的石膏线勾边,布满雕刻的天花板垂下华丽的枝形吊灯。
“来。”克莱伦斯温柔地说道,手上施加的力道却将这简单的一个字转化为了强制的命令。
巴洛克风格的地毯踩上去就像是陷入软绵绵的沙滩,让人不禁心生倦怠尽情地享受它的绵柔。
桑德拉被克莱伦斯牵引着坐在了沙发上,她双膝紧,两手局促地在膝盖上放平,然后抬头沉默地望向男人。
一站一立,男人更显高挑。她的视线恰好停留在男人衬衫的第一颗纽扣,银灰的金属有源自教会的禁欲质感。
“我该做什么?”桑德拉率先打破了沉默。
克莱伦斯缓缓蹲下身体,整洁的裤子弯曲了笔挺的线条,勾勒出几道不规则的褶皱。他半蹲在她的面前,手抚上她的膝盖,勾住她的手指,笑语盈盈地脸颊两侧凹下去的涡旋似盛酿着蜜酒:“我会教你。”
又是教?她真的看上去那么无知?
男人用一只手捆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撩起鲁丹郭特宽阔的下摆,抚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桑德拉心头一跳,呼吸颤动。
男人骨节明晰的手停留在那个地方,氲出温热的气流,一下子让那处的肌肤变得滚烫。而他的五个手指将她的大腿当成钢琴的黑白键般,起起伏伏地弹奏,将那株粉色刺绣蔷薇的紫褐色花蕊一次次顶撞得高高凸起。
秋日午后的阳光越过高高的窗棂,照得一室幽明,尘埃浮游,人心安然。
也许…她该安然地接受她的无知…
另一边,克莱伦斯疯狂地抑制着自己撕毁面前女人衣服的冲动。
他的舌尖不自觉地顶着上颚,汗液凝成水珠爬上了他的额头,鼻端萦绕着的是女人的芬芳。
太孟浪,会吓坏他的大小姐的。
他的…克莱伦斯心底的恶魔喃喃地重复。
他的大小姐现在就在他的面前,穿着贵族的华服,端着淑女的坐姿,却终将被肮脏的他触碰,成为他的所有物。
所以,不要着急,克莱伦斯,美好的东西总是需要等待的。
“如果太过火的话,我有权利拒绝。”
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克莱伦斯抬头正对上那双盈盈的水眸,他冲她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