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想要就这样一辈子吗?一辈子不能公开的关系、不能展现在日光下的真实、不能让所有人知道我和你有密不可分血缘,就这样偷偷摸摸的隐藏一辈子?”少女坐在桌子前,单薄的背影对着刚进门的萧瑀,幽幽的说道。
“可是我不愿意。不论我是清儿,还是萧莹。我都不愿意。”少女的背影动了动,不知做了什么。
萧瑀恍惚间闻到血腥味,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周围,最后将不可置信的眼光投到宴清清身上。他大步走到少女身前,少女翠绿色的衣衫上布满了大片大片的血迹,还有断断续续地猩红流过精致的嘴角,小巧的下颌,一直坠落到衣裙上。素净色泽的布料上像是开出了一片曼珠沙华,昭示着少女的生命在通往彼岸。
“莹儿……莹儿,你不要吓哥哥。哥哥不能没有你,莹儿不要这样对哥哥……莹儿……”萧瑀惊慌的捂住宴清清的唇,却无济于事。少女不断的大口吐着血,血液从萧瑀指缝溢出,不断干涸,又不断被湿润。“来人!来人!叫大夫!”萧瑀疯狂的叫喊着,房门前的仆人也被房内的场景吓了一跳,众人慌忙的分工着,倒水的倒水,请大夫的请大夫,还有些去禀报国公爷。
“我萧莹……绝不做你的禁脔,不……不做你的、俘虏!”少女咳嗽中,嘴角却翘起来,勾出诡异的笑容,两眼有些翻白,慢慢向后倒去。
“不!不!!莹儿!不——!”萧瑀猛地惊醒,看到的是挂着纱幔的床顶,而梦中流血不止的宴清清正窝在自己怀中,安静的睡着。萧瑀伸出手指,颤抖的试探了一下宴清清的鼻息,虽然轻,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他不禁长嘘一口气,一抹脸上的汗珠,下床倒了杯茶喝。
刚才的噩梦真是吓得他魂不附体了,如果真的发生了梦中事,他大概会疯吧,也许还会随她而去。
“唔……”少女在床上发出模糊的声音,萧瑀转头,看到的是她睡眼惺忪的容颜。
“莹儿,哥哥带你去散散步好不好?”男人走到床边,抚摸着宴清清细软的头发,用商量的口气说着。
宴清清没有反应。
“那就这样说定了,莹儿快起来了,哥哥带你去享受日光~”自顾自的说完,萧瑀换好衣服,吩咐传膳。
自从宴清清捅破了二人的关系,萧瑀又强迫性的与她jjiaogou后,为了维持原主本身的个性,宴清清再也没和萧瑀说过一句话。这一天来萧瑀一直自娱自乐,自说自话。宴清清不理他,他也锲而不舍的讨没趣。就在萧瑀一直找话题中,两人用完膳,萧瑀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宴清清向花园走去。
而此时的沭香居,沭夫人也起身了,在紫衣婢女的护持下,走向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