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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 (第二十四章 人去楼空)

作者:wangjian24(襄王无梦)

第二十四章 人去楼空

上说到慕容秋恶战两场显英豪,沈玉清冷拒表白陷心沼,事情将如何发展

下去呢?且看下文……

烈日下的环秀山庄,大地上的一切都被毒辣的阳光炙烤着,那些桌椅仿佛要

融化了般,连四周的杨柳都屈服在了烈日的yín威下,柔顺地躬下了身子!

经过了片刻休整,在场的江湖人士总算过了神,他们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之

上,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自然就是慕容秋,此时他笔直地站立在擂台中央,正闭目养神!

几声激昂的鼓声过后,鲁管家宣布比武招亲大会继续进行!

在场众人大都心照不宣了,自己没有争夺胜利的机会,余下来就是看个热闹

而已了!俗话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这些江湖人士当然也不例外,他们满心期待

又一位站出来,去挑战慕容秋,至于胜败嘛!那有什么关系呢?

经过方才的打击,莫浩宇心情极其糟糕,这一巴掌打得极重,他白净的脸上

甚至还能看到少许红印,不过受到最大打击的,还是他的心,他弄不明白:为什

么自己这么优秀,而且这么痴情,还会遭到如此对待呢?

莫浩宇看了看阁楼上,沈玉清仍然冷若冰霜,甚至连眼神都没动过,再转看

擂台之上,莫浩宇明白了:「原来是慕容秋!这厮今日出尽了风头,沈姑娘一定

是对他有了好感,才会拒绝自己的!」

想到这里,莫浩宇果断站起身来,身形一闪,来到了擂台中央!

见终于有人上场挑战,场下立即欢声雷动!

有人道:「看看看,那是谁?是剑圣之子莫浩宇莫少侠!」

有人道:「是呀是呀!除了他还能是谁呢?也就他能与慕容公子一战了吧!」

有人道:「哎呀!终于有好戏看了!」

莫浩宇今天着了一身绛青色长袍,他比慕容秋要更高一些,约莫七尺七寸高,

他长着一张方脸,五官棱角分明,面容白净,剑眉星目,端的是一位俊俏佳公子!

慕容秋没想到莫浩宇居然会上台,连忙拱手施礼道:「在下有幸得莫少侠赐

教,不胜荣幸!」

莫浩宇冷眼看了一下慕容秋,却对着阁楼上施礼道:「南宫庄,比武之前,

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庄答应!」

南宫烈颌首道:「莫少侠尽管说!」

莫浩宇眼神望向沈玉清,缓缓地道:「在下今日上台比武,只为武功切磋,

并无其他想法!」

南宫烈微微不悦地道:「既是比武招亲,凡上台之人,自然要遵守规则,莫

非我南宫世家的女儿配不上你么?」

南宫烈这番话不仅是对莫浩宇说,同时也是说给慕容秋听的,慕容秋听罢,

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莫浩宇道:「非也!南宫小姐既有天仙之貌,又有巾帼英雄之胸襟,在下钦

佩,然在下心中早有意中人,因此不敢高攀,还望庄见谅!」

南宫烈尚未开口,南宫天琪却已高声道:「好一个痴情男儿!看在你这份情

义上,本小姐就代我父亲答应你了,无论胜败,都由你自己选择,我南宫世家绝

不强迫与你!」

此言一出,南宫烈也不好反悔,只得重重地点了下头!

莫浩宇抱拳道:「谢南宫庄与南宫小姐成全!慕容公子,请出招吧!」

慕容秋犹豫了一下,缓缓拔出流光剑,摆了个起手式!

莫浩宇站定之后,也将剑拔了出来,剑尖直指慕容秋,莫浩宇的这把剑长约

五尺,剑刃较之常的剑要宽出一寸,出鞘后并没有像流光剑那般光彩炫目,而

是相当朴实无华,但是剑锋上微现的冷芒还是透露出此剑的不凡!

灵虚子和薛鸿飞都是使剑的高手,立即对这柄宝剑仔细观察了起来!

薛鸿飞疑惑道:「道长,此剑绝非凡品,为何薛某似乎从未见过?」

灵虚子道:「如果贫道所料不差的话,此剑应该是二十年前人称「剑魔」的

独孤恪所用佩剑,其名为「青冥」,不仅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而且传闻此剑饮

血无数,上附魔灵,如遇险境,则有魔灵助之!」

薛鸿飞道:「青冥剑之传说,薛某也曾听恩师提过,不过薛某却未曾深信,

想必都是江湖中人顾忌「剑魔」名声,以讹传讹所致!」

灵虚子道:「贫道乃化外之人,对于此事也是耳闻,却未曾亲见,只是此剑

如何会在莫少侠手中,倒是让人费解!」

两人交谈间,莫浩宇和慕容秋早已交上手,慕容秋的幻影剑法已然展示过,

精髓在于奇诡多变、幻化无常,而莫浩宇的剑法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因为根本

看不出来他用的是什么剑法,各门派的招式随手而来,时而是太极剑,时而是醉

剑门,时而又来两招追魂剑,可以说莫浩宇的剑法极杂,极乱,却偏偏又乱得有

章法!

转瞬之间,两人已过招余,却难分胜负,两人心理也各不相同,慕容秋的

幻影剑法已经翻来过去使用了两轮了,而莫浩宇却似乎招式无穷无尽,这让已经

鏖战了两场的慕容秋怎么能不心虚呢?

而莫浩宇面对慕容秋虽然重复但是变化精妙的剑招,也是迟迟找不到破解之

法,久战不下的莫浩宇心里也越发急躁起来!

两人内心都开始动摇,局势也越发微妙起来!

慕容秋抓住莫浩宇分神的一刹那,流光剑如闪电般袭向莫浩宇丹田,他这一

招既快又狠,而且还藏了数十种变化,莫浩宇心中一惊,鼻尖上都微微冒出了冷

汗,急忙收剑,使出一招「万法自然」,在胸前划了三道剑圈,已保中路周全!

慕容秋似乎料到莫浩宇此举,他并不变招,而是使出幻影剑法中狂攻的一招

「惊鸿艳影」,剑尖如同莲花绽放一般,数十道剑光刺向莫浩宇的剑圈!

只听得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后,两人骤然分开,莫浩宇胸前锦

衣被划出一道微不可见的裂痕,而慕容秋手臂也被剑锋所伤,一丝血迹慢慢渗了

出来!

原来方才慕容秋冒险进招,虽然攻破莫浩宇的剑圈,自己却也被剑锋所伤,

即便这样,慕容秋仍然秉承点到为止的宗旨,并未伤到莫浩宇,这一点发生于电

光火石之间,在座的只有少许几位看到了这一点!

莫浩宇怔怔地看着慕容秋,似乎不解他方才的举动,也在为自己未能取胜感

到惊讶不解!

南宫烈见到此情此景,立马站起身道:「来人,快扶慕容公子下去疗伤!」

然后又朗声道:「诸位,胜负自在人心,老夫想,比武大会就到此为止吧!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庄里备了些许薄酒,以酬谢各位的光临,

没有了比武,大家也不必顾忌什么,都开怀畅饮吧!」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诧异道:「怎么事?这就结束了?」

有人疑惑道:「最后到底谁赢了?你们谁看出来没有?」

有人应道:「当然是莫少侠赢了,没看到慕容公子都受伤下场了么?」

有人反对道:「放你娘的狗屁!应该是慕容公子赢了才对,你看那莫浩宇,

有一点赢了的样子么?」

有人赞同道:「我觉得也是慕容公子胜了!不然应该接着打下去才对,而且

南宫庄那番话也足以证明!」

有人大笑道:「嗨!谁胜谁败不都一样?反正不干我们鸟事!有酒喝就行了!

哈哈!」

众人纷纷附和道:「也对!选女婿那是南宫庄的事,咱瞎操什么心?走走,

喝酒去!喝酒去!今晚不醉无归啊!哈哈!」

不消一会,场下的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唯留阁楼之上南宫烈等人,还有莫浩

宇仍然怔怔地站在擂台中央!

南宫烈一个飞纵,来到擂台之上,开口道:「莫少侠,走吧!」

莫浩宇似乎受到了刺激,半晌才道:「南宫庄,你说……方才是我输了

吗?」

南宫烈拍了拍莫浩宇的肩膀道:「你没败,他也没败!你不是说了吗?这只

是比武切磋,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莫浩宇脸色铁青地道:「不!我是剑圣之子!我是不能败的!我不能败!」

灵虚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擂台之上,开口道:「无量天尊!莫少侠,凡事不

可太执着!太执着者,难免心生万千烦恼!贫道曾与令尊有过一面之缘,令尊是

个豁达之人,他不会在意你的胜败的!」

莫浩宇摇了摇头,又满怀期冀地望了望阁楼,却发现沈玉清等人不知何时已

经走了,莫浩宇大失所望,竟没有同南宫烈和灵虚子道别,失魂落魄地离去了!

南宫烈和灵虚子只道是莫浩宇不能接受眼前之败,对视一眼,并没有挽留!

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环秀山庄也渐渐沉寂下来,除了秋水阁内,仍有不

少酒酣饭饱的江湖人士仍在高声喧闹外,其他地方都是静寂如水!

书房内,南宫烈、朱三、灵虚子、薛鸿飞和铁如风正在讨论白天比武之事!

南宫烈道:「今日比武,自然是慕容秋独占鳌头,但老夫却总觉得有些不对

劲,因此找诸位来探讨一下!」

朱三道:「兄长所言甚是!小也有所疑问,小对剑法钻研颇久,也有几

分心得!小有个大胆的看法,最后一战,慕容秋恐怕是留了余地!」

薛鸿飞道:「林庄的意思是,他本可以完胜莫浩宇,对么?」

南宫烈道:「愚兄对剑法钻研不深,对掌法却是侵yín多年,慕容秋掌法虽然

精妙绝伦,但终究是后生晚辈,内力不足,可是慕容秋胜翁不平那一战,两人对

拼一掌,慕容秋竟然胜了,不可谓不奇!」

灵虚子道:「依贫道看来,慕容秋宅心仁厚,出手留有余地是很正常的!至

于对掌,翁不平先前狂攻时,耗费内力巨大,慕容秋自上而下,力贯千均,因此

最后翁不平不敌,也是情有可原哪!」

南宫烈微笑道:「看来道长对慕容秋甚是赞赏呀!铁捕头,你的看法呢?」

铁如风依然目无表情,见南宫烈发问,才道:「在下乃是公门中人,那点

微末之技对付匪徒尚可,在诸位武林高手面前哪有资格评论!」

南宫烈摆手道:「铁捕头休要过谦,你乃六扇门三大神捕之一,「铁面判官」

岂是浪得虚名?老夫观你似乎对兵器很感兴趣,不妨一谈!」

铁如风道:「既然南宫庄如此抬举,在下就斗胆说几句!」

铁如风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慕容秋手中流光剑与莫浩宇手中青冥剑,

都乃稀世神兵,此战中,似乎流光剑更胜一筹!流光剑之妙用,不仅在于锋利,

而且剑身上闪烁的耀眼光芒还能扰乱敌人视线,配慕容世家的幻影剑法,委实

是如虎添翼!而青冥剑,或许是因为莫浩宇功力稍弱,反倒没什么发挥,至少不

如传说中那般神奇!」

薛鸿飞赞道:「英雄所见略同!薛某也认为青冥剑言过其实,传言始终只是

传言!」

朱三听罢,只是微笑,并不做声!

南宫烈正待发言,敲门声却不期而来,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小侄慕容秋,

前来拜谢南宫伯父!」

南宫烈应声,让慕容秋进来,慕容秋这才发现,原来众前辈都在此,连忙施

礼道:「在下不知众位前辈在此,深夜叨扰,甚是惭愧,望众前辈见谅!」

灵虚子笑道:「好说好说!慕容公子少年英才,今日技压群雄,实乃一鸣惊

人!可喜可贺!」

朱三道:「慕容公子可是来找南宫庄一人?如不方便,那我等就先避,

如何?」

慕容秋忙道:「不不!在下前来,一是拜谢南宫伯父对在下的照顾,二是有

一事相求,希望能对南宫伯父讲明,怎能劳各位前辈避呢?」

南宫烈猜到了慕容秋所求何事,但该来的始终要来,于是颌首道:「何事?

贤侄请讲。」

慕容秋单膝下跪道:「今日小侄能在擂台之上获胜,一是侥幸,二来多亏了

南宫伯父的提点与帮助,因此特地前来拜谢!」

南宫烈忙上前两步,将慕容秋扶起,道:「不必如此!贤侄之所以获胜,

要还是你自身实力超群,老夫对每位来客都一视同仁,绝没有故意偏袒!」

慕容秋道:「总之,南宫伯父对小侄的好,小侄记下了!」

南宫烈坐位,道:「贤侄不是另有要事么?」

慕容秋尴尬一笑道:「南宫伯父对小侄如此厚爱,此事实在难以启齿,却又

不得不说!其实家父让小侄此次前来参与盛会,一来是拜会南宫伯父,二来是增

长见识,本无意上擂台,奈何小侄年轻气盛,终究还是上了台,继而又侥幸获胜,

小侄心中实在是忐忑不安!」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贤侄此话何意?」

慕容秋解释道:「小侄此话并无他意,南宫小姐天姿国色,秀外慧中,落落

大方,若能有幸得到垂青,实乃小侄之福也!然婚姻大事,万不可草率,父母之

命,媒妁之言,礼法不可少!小侄有个请求,待小侄家禀告家父之后,再来府

上商议,还请南宫伯父恩准!」

南宫烈思此事应该是慕容秋的缓兵之计,到时候他了白云山庄,将问题

都推给慕容赫,看在世交的份上,我也不能逼婚,好一招以退为进之计!

南宫烈想了想,道:「贤侄一片孝心,可以体谅!但老夫以为,白云山庄

远在福建,一来一路途遥远,贤侄何不修书一封,让下人带,老夫同时寄出

请柬,邀请慕容贤前来,这段日子,贤侄就在庄中暂住,你也好有时间与天琪

相互了解,如此可好?」

慕容秋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面有难色地道:「南宫伯父思虑

周到,体贴入微,小侄钦佩!此家书是刚刚才送到,信上言,家中突遇变故,召

小侄火速府,还望南宫伯父见谅!」

南宫烈接过书信,草草地看了一遍,一言不发!

灵虚子出声道:「庄,既是慕容公子家中有急事,那还是让他速去速比

较妥当,方才慕容公子也已表露心迹,他对令女十分爱慕,依贫道看,慕容庄

也会想同南宫世家结亲的!」

南宫烈到底是一方雄,心知此事不可强求,突然爽朗地笑道:「贤侄牵挂

家中,既贤又孝,老夫岂有阻拦之理?」

慕容秋做了个揖道:「小侄多谢道长说清、庄体谅,事不宜迟,小侄想今

晚就启程,所以特此来道别!」

灵虚子捋了捋长须道:「慕容公子客气了,你如能与南宫小姐结为伉俪,实

乃武林之中一桩美事,贫道到时候少不了要讨杯喜酒喝!」

慕容秋微笑道:「如能得家父同意,小姐垂青,在下当请道长来为我们证婚,

不知道长可否屈尊应允?」

灵虚子笑道:「如此甚好!贫道记下了!」

慕容秋向南宫烈拜了拜,又向其他在场之人拱手道:「小侄就此拜别,日后

各位有缘至福建,小侄必定里相迎,奉为贵宾!告辞!」

南宫烈点头示意,并未挽留,待慕容秋走后,起身道:「想必各位也疲乏了,

早点休息吧!下人会为各位带路的!」

此时亥时将过,已临近子时了,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候,灵虚子、薛鸿飞、

铁如风和朱三相继起身告别!

朱三走在最后,快出门口时,南宫烈却叫住了他!

南宫烈递给朱三一本小册子道:「前日愚兄为贤诊脉时,曾察觉你体内有

两股异种真气,因此遍翻古籍,终于找到这本《奇脉心经》,经中所载之法,皆

为消除异种真气要诀,贤按此修炼,必能有所广益!」

朱三点头道:「小事,却劳兄长如此费心,叫小如何报答?」

南宫烈故作不悦道:「贤此话就见外了!你我世代故交,紫月山庄之难愚

兄没有帮上忙,心中尚有愧疚,此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谈费心!」

朱三方才接过《奇脉心经》,道谢道:「那小就却之不恭了!天色已晚,

小也不打搅兄长歇息了,告辞!」

朱三走了两步,又转来道:「小还有一事禀告兄长,昨日早晨,小曾

在庄中偶然听到有人对话,似乎想对环秀山庄不利,小刚想揭穿他们,却遇到

了张俊甫!此事甚为蹊跷,还请兄长当心!」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此事确实可疑!俊甫是孤儿,由愚兄一手养大,并传

授武艺,平时虽然沉默寡言,但处理事务还算干练,因此愚兄将其留在身边,他

也一直尽心尽力为南宫世家效力!莫非……」

朱三道:「兄长留心便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是那两个密谋之人当中之

一,可能只是碰巧路过!」

南宫烈突然一改严肃,笑道:「愚兄知道了!贤赶紧房歇息吧!冷落了

妹她可要怪愚兄了。」

朱三笑了笑,拱手道别,往后院去了!

夜已深,朱三漫步走在无人的湖畔,突见前方一个身影疾驰而过,朱三心中

一凛,赶紧悄悄地跟了上去!

却说沈玉清白日拒绝了莫浩宇,心中却始终难以平静,因此晚餐的时候,她

执意要喝酒,以求一醉解千愁!南宫天琪不知沈玉清所为何事,只得劝她少喝一

些,却并不能解她心结!而沈瑶和沈雪清中午说漏了嘴,以为沈玉清怪罪自己,

因此更加不敢强劝,沈玉清直喝得不省人事,方才作罢,三人将沈玉清送了秀

水阁,让其和衣休息,并盖上绣被,掩好门窗,方才离开!

沈玉清半夜觉得房间闷热,酒劲未过的她起床将窗户打开,夏日晚风吹来,

顿觉凉爽许多,沈玉清昏昏沉沉,顾不得关上窗门,又再床上歇息,慢慢的

……慢慢的坠入了梦乡……

清凉的风徐徐从耳边吹过,院子当中开满了鲜艳的花朵,树上的鸟儿也在唱

着悦耳的歌,沈玉清安坐在秋千上,随着秋千越荡越高!

「好惬意呀!好舒心呀!」

沈玉清只觉得所有的烦心事都随着秋千被荡到了九霄云外,不管是家仇,还

是师父的嘱托,亦或是对未来的茫然,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了,只有享受无拘无束

的快乐才是真谛!

沈玉清妙目微闭,满足而轻松的笑容洋溢在她迷人俏脸之上,更加让人沉醉!

沈玉清越荡越高,身子轻飘飘的,似乎飘上了云间,在棉花般的云朵间徜徉,

她想头看看地面,却又觉得地面太高,只得任由秋千荡去!

身后雄厚的力量仿佛一堵墙一般,只有在秋千落到最后面时,才突然出现,

将秋千推送得更高!

沈玉清屡次想头看看,到底是何力量在推送着秋千,却总是烟雾缭绕,不

得其详!

一种突如其来的不安悄然占据了沈玉清心扉,她不知道秋千荡到何处,也不

知道何时会停止,她突然想逃离,却发现手脚似乎都已不听使唤,竟牢牢地粘在

了秋千之上!

沈玉清越发心急,秋千此时却戛然而止,身后那股雄浑的力量牢牢包围住了

自己,越缠越紧,越缠越紧,自己甚至不能呼吸了!

突然,眼前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他对着自己嬉笑,笑容中满是yín邪,越笑

越让自己毛骨悚然!

此人!赫然就是朱三!

沈玉清想逃避,身子却丝毫不能动弹,想呼救,却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朱三的脸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自己都能感觉到他鼻孔呼出的热气了!

「不要!」沈玉清心里大喊道。

但是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有反抗!

朱三的大嘴已经印上了沈玉清的双唇,他贪婪地吸吮着,双手也探上了沈玉

清挺拔柔软的乳峰,他紧紧地握住,却又轻柔地抚摸,虽是隔着衣衫,但那巨掌

手心的灼热感还是透过了纤薄的衣料,清晰地传到了沈玉清嫩滑的乳肉之上,进

而侵袭到内心里!

那种无助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沈玉清浑身都瘫软了,她仍然想呼救,朱三

灵巧的舌头却趁虚而入,占据了她的檀口,并且纠缠住了她的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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