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之后,陆一墨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
莫如忻惊讶:“从前你最讨厌烟味。”
“烟能短暂地麻痹神经,让我不去想你。”陆一墨深吸一口,“现在已经成了习惯,我很依赖它。”
从前的陆一墨干净斯文、克制守礼,任谁看了都是未来可期的青年才俊、让人放心的邻家哥哥。现在的他,眉宇间染上了沧桑,面容看起来成熟了些,神情严肃又给人很有压迫感,是个谜一样的大叔。只有他动情的时候,她才能找到那个她从前认识的陆一墨。
“你真的变了很多。”莫如忻注视着他说。
陆一墨回避她的眼神,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的街道,“我们分开的时间比相恋的时间要长得多。”
最开始陆一静嫁给莫山清的时候,陆一墨和莫如忻接触的并不频繁,只是偶尔两个人有事的时候替他们看管莫如忻,又或者节假日的时候带着他一起出去玩。那时候还在上初中的她,只觉得陆一墨长得好看,又能带自己玩,每次偶尔见他的时候都很开心,并不像一个长辈,更像是有着“大人”所有权限的玩伴。顺理成章地,陆一墨为他姐姐融入这个家做出了不小的影响,他们也因此越来越亲近。
莫如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陆一墨的。在别人情窦初开,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地幼稚恋爱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些男生都没有陆一墨长得好看,也没有他细致入微;在别人追求她,变着法地哄她开心的时候,她只觉得太小儿科,还不如跟陆一墨在一起玩得开心;莫如忻是个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在她身边也总有些狂蜂浪蝶围绕,可是她认为他们甚至连陆一墨这个舅舅都比不上。潜移默化的,等到莫如忻情根深种的时候,她才发现,陆一墨成了她的择偶标准,她身边的男生都被她拿来跟陆一墨作比较然后理所当然地输给他,陆一墨成了她心中无可替代的白月光。
后来,莫如忻读大学的时候,莫山清眼看女儿长大了,也考上了本市上最好的医学院,放心地把房子和车都留给她,兴高采烈地带着妻子移民加拿大,过上了甜蜜的二人世界。留在国内的陆一墨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莫如忻在国内“最亲的人”。那时候他们几乎天天见面,莫如忻带着心里的小九九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地赖上了他,最终修成正果。
只是这果实只维持了叁年,便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