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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发展与想象中没什么分别。
人类的身体挤进双腿间,他俯身吻你,手指发狠的攥着你的角,眸中涌出一股野兽般疯狂的支配欲。
「你勾引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又……」
长裙被灵力撕开,分明在进行只能称之为施暴的吻,他眸中情绪却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眼尾红得厉害。
他看起来甚至快要哭了。
“痛、!”你想挣扎,身体却疲软无力,只能在他身下喘息着抗议。
“难不成你想让我温柔的做吗?”他压抑的反问。
温柔的……?
又来了,那种本能一样的抗拒。
看见你怔然的神色,他好像想笑,却笑不出声,只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因为,如果两个人都温柔的做这种事,就好像是相爱的一样……会给人奇怪的错觉。
双腿被分开,人类将手指胡乱的插入,动作粗暴而不加技巧,然而过久未交合的、妖类的身体却只知道不知廉耻的迎合,非但没有感到疼痛,反而蔓延成灼烧般的快感,连喘息都带上呻吟的诱惑。
“……yín_luàn。”人类这样说你,视线却移开,不愿看你沉浸在欲望中兴奋得泛起红潮的面容,“转过去。”
他扯着你的手指微微用力。
“?”海妖似乎听不见他的话,瞳色加深成猩红,腿心发出糟糕的泥泞水声,手指深入的地方水液不知检点的流下来,将掌心打湿。
他听见气声般微弱的呻吟,分明没有刻意引诱,身下却毫无抵抗力的肿胀了。
这副充满伤痕的身体或许会令有奇怪癖好的人兴奋,可只能让他感到轻微的不适。
红鳞一线蜿蜒,自脸颊、脖颈、锁骨向下一路延伸,赤身展示时,令人联想到用于献祭的纹路,而这纹路之上又遍布着种种实验中的鲜红烧伤、入骨勒痕……还有胸前最为刺目的,那处贯穿心脏的箭伤。
那是他留下来的。
他根本就不是会在床上粗暴对待另一方的类型。
或许是因为教育原因,他其实不擅长应对女性……你原本隶属于敌人范畴,在野外被强迫着交合时,他也从未将那当做双方认同的做爱,充其量只是发泄而已。
可现在你毫无反抗之力。
脆弱得像普通的人类女性,纤细得像稍微用力就会折断。
恨是一回事,发泄在这种事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违背本性、强行翻转对方的身体,将柔软上身弯起、腰臀抬高,分开双腿插入时,矛盾情感虽淋漓尽致的宣泄,可胸中也多了某种饱胀发涩的痛苦。
非常舒服,快感沿着交合的位置电流般激越的上升。
但这并不是舒服就可以解释的。
人类并不是野兽,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
烛火烧到底端,不安的摇曳着。
他看见海妖散开的红发,鬼角带着鲜明的、曾经恋人的痕迹,一缕发丝绕着弯折处落在蝴蝶骨烙印般的伤痕,与鳞片纠缠着滑落。
线条流畅,色调鲜明。
为什么会做到这一步——
“好舒服……”即便说着舒服,也一样显得空荡的呢喃声。
头脑非常混乱。
与常识相反的,一面强迫插入做得粗鲁,一面俯身覆盖紧攥床单的双手。
你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算混乱,但很沉重。
烛光洒落,覆盖在手背攥紧的双手骨节分明,被飞散纠缠的长发扫过。
人形的阴影时隐时现。
又有水珠滴落下来。
欸,奇怪。
浅色布料晕成濡湿的深色。
一时间你竟然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但果然是你的吧。
你听见夹杂在细碎喘息中的哽咽声。
“你到底…行不行啊?”哽咽着,说出反差极大的话语,“再深一点、cào到最里面——唔、!再——”
想要借此麻痹自己。
虽然并无必要,但可以很舒服,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任人摆布就可以快乐起来,非常方便。
可这是错误的。
错误的对象,和错误的快乐。
恍惚着获得快感时,生殖腔感受到人类与妖怪不同的滚烫液,高潮瞬息便至,你绷紧身体喘息着仰起头,被他扯着角、用力的吻住了。
甘美的,人类的味道。
好想咬下去。
好想吃掉他。
连带着骨头,从纠缠不清的唇舌开始,想必咬下去时一定会炸开非常甜美而满含灵力的,清甜的人类血气吧。
生殖腔被高温刺激得紧缩,异常地包裹住异种族的性器,你几乎能感受到人类埋在体nèi_shè时顶端凸起的沟回,和间歇性射出时的微微勃动。
腰身紧绷着相连,覆盖交叉的手指异样紧。
水渍自眼角滑落,重重砸向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