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繁复的衣衫仍挂在手臂、下身衣物则散在身下,裸露的腿上、坐着同样不加遮掩的、布着蜿蜒红鳞的白皙双腿。
你绕过小臂上松松垮垮、半挂着的衣衫、环住他的肩,上身近乎紧贴在他胸前、用不谙世事的天真语调问:“为什么不能继续呢?……明明、是可以让你不寂寞的,快乐的事情啊。”
“正因如此,”他克制的、尽可能温和的开口,分明身染污泥、却好似端坐神坛,只声音隐约有细碎火苗,“……才不能沉溺于一时的欲望啊。”
……可他身下的挺立、却分外清晰的顶在你腿间。
你不明缘由的笑起来,腰身轻轻摇动、仿佛找寻着什么似的,将不知何时流下的湿滑抹在对方的挺立上,最终对准了顶端、将前端的头部轻轻纳入体内。
你听见他唇齿间泄出的压抑喘息,暖金色的眸中闪过近乎痛苦的忍耐,忍不住顺从心意、再度轻轻笑了起来。
“我觉得呀,”你歪着头、看向化开涂料般色中唯一清晰的身影,不知何时挺起的乳尖挤压着擦过他胸前,“压抑欲望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悬在这位置、卡在半途的感觉似乎使他难受极了,你看见他竭力避开你的视线,幅度极浅的抿了抿唇。
这甚至不像是他做出的神色。他好像、就该既非笑也非哭,悲悯怜爱的垂眼望着世间众人、平等的给予他们神明无私的爱。
你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推开你、好像自己也在挣扎究竟要不要做下去似的,使得他的面容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
这果然是梦。
你于是轻轻的、折磨般一寸一寸吞下了曾经神明的性器。
一切感官好似都隔了一层不薄不厚的柔软墙壁,连体内的快感都攀爬的极为缓慢,悬在山腰的位置、上不去也下不来。
身体因酒而温度滚烫、体内温度更是烫的灼人,你看见他近乎恍惚的神色、情绪与感官忽地一同陷入云里雾里的舒适中。
接下来的发展似乎顺其自然、又近乎荒唐,风之妖怪环抱住你,低低喘息着吻了你。
有什么深埋在体内。
他究竟多久没有做过了呢?你坐在他腿间、思绪却飘到云端,好像听到有声音告诉你不该这样做,又着实想不到不这样做的原因,便自然而然的将这想法抛之脑后了。
快感仍隔着薄纱不急不缓地升腾,你不清楚是否梦中皆是如此,看见他眸中金雾、以及他身后无悲无喜注视你们的金龙。
——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与金龙的目光对上时,这念头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然而,这又怎样呢。
风的妖怪仍在吻你。你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也或许是几小时,思绪缓缓拉回时、他身后混杂旋开的油画色已经发散成平常的样子。身下不知羞耻的吞吐什么,快感忽地激越起来、脊背战栗。
舌尖被shǔn xī,有人在吻你。
……啊。
你偏过头,将他推到地上,银眸清明,俯身轻轻亲吻他头顶暗金色的角、触感温润。
渐变发丝由浅至深、苍白转为蔚蓝,散落身下、竟如将蓝天倾覆。
你从未如此清晰的望着他。
……原来,这不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