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淮纵,顶天地立,有种超脱性别的美。
萧行的心在她一字一句里轻轻颤动,说到尽兴处,淮纵嗤笑一声:“戏台子已经搭好了,也不知那些人会给本侯多大的惊喜。父侯临终前曾有密令,若平乱世,当以杀止杀。”
“什么?”萧行侧身看她。
淮纵打的地铺离床榻不远,此时时辰还早,月色皎洁。
听到动静,她也侧过身来不远不近地瞧萧行:“阿行,父侯是极有远见之人,他说这世道总有乱起来的一天,我信。”
“三百年前,姜颂出不归谷,顺应大势以幻术分裂天下,裂土分疆由此生七国。七国战乱不休,谁也想吞并对方,却因了姜颂八个字蛰伏安稳。”
“如今不归谷成为一片荒芜,传承散落,已难震慑那些怀有雄心的国君。”
淮纵眸光微沉:“莫说荀国在咱们这安.插了探子,其余六国何尝没有咱们鸾国养出来的锐?”
“你道那荀国为何花大把力气毁掉侯府,因为他们怕了。他们害怕世上再多一个如父侯一般的帅才。”
“怕子承父志,怕我迟早有天会披甲上阵杀他们个干干净净!家仇,国恨,大势所趋,早成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