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对另外女子,能好到这份上,萧行挺知足的。
外袍毫无预兆地落在淮纵身上,烛光通明,好脾气的小侯爷合上书卷回头望去,灯下看美人,萧行眉眼存了笑:“该睡了。”
“嗯。”淮纵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心里暖暖的。
一人往榻上去,一人规规矩矩地掀开锦被,躺在软绵绵的被褥,淮纵毫无睡意,自然而然的同萧行说起最近的筹谋。
“荀国伏低做小,看起来乖巧似猫,其实不然。景厌身死,揪出背后潜藏的大批势力,可剩下的那些仍旧虎视眈眈。”
“西山之上咱们差点遭了算计,这笔账我得慢慢和他们算。我在一日,凛春侯府就不会倒,荀国国君妄想用三座城池掩盖杀心,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年轻的小侯爷损起人来委实不客气,都说认真的人最美,淮纵较起真来,不用看,萧行脑海自然而然地浮现出那双凛冽的眸。
寻常时候这双眸子噙着笑,看向她时带着温柔的讨好,可若真得动起怒火,没几个人招架得住。
那是将门浸在骨髓的杀伐之气。
虎父无犬子,老侯爷淮夙拖着病骨尚能打得荀国退避三舍俯首称臣,作为他唯一的血脉,别看淮纵从小到大没上过战场,但萧行见过她拿刀的样子,见过她十步杀一人的强势,更见过她浴血而出凝在眼底的冰冷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