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萧行抱着锦被丢了淮纵满怀,她唇角勾着,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凛春侯这般正经的人,睡什么软榻?就在房间打地铺吧!”
好嘛,萧行记起仇来,可真难哄。淮纵委委屈屈抱着被子,委委屈屈抬起头:“枕头呢?”
萧行被她气得牙痒,男的女的,就没见过怂成淮纵这样的。
她若死活赖着同她睡在一处,她还能一脚将人踹下去吗?哪怕踹下去了,有腿有脚,淮纵就不知道再爬上来?
想到画桥淮纵不解风情的表现,她刚刚软化的心又沉了下来:“那么想睡地铺,那就睡吧。懒得管你。”
“……”不是你让我睡地铺的嘛。淮纵搓了搓微凉的指尖,她衣衫单薄,刚从浴室出来只来得及裹好里衣,就被萧行打得措手不及。
地铺安排好,秉持着睡前熟读经义的习惯,淮纵倒也没说什么,迈步往书桌做好,一室安静,她看书,萧行坐在榻沿默默看她。
偶尔静谧中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望着那道挺直单薄的背影,萧行倏尔又笑了。
陷在情爱里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有时候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可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情趣呢?淮纵虽怂,可怂兮兮的背后,是对她毫无怨言的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