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萧行与她一齐站在烈日下,她也舍不得。萧行生得冰肌玉骨,哪能受这等摧残?
“实在抵受不住,便将外衫脱了吧。”萧行慢悠悠道。
“嗯。”
青梅竹马的那些年,她也没少当着萧行的面换衣服,淮纵瞧着她柔和的侧脸,笑得比山野里盛开的小花还灿烂:“你来帮我?”
萧行瞥她,刚要拒绝,视线不自觉落在淮纵勾人的细腰,于是那些话堵在喉咙再也张不开口。
她曾亲手抚摸过那腰,晓得是怎样的触感。
凡事禁不得想,萧行意动得睫毛轻阖,片刻睁开眼:“过来。”
清清淡淡的两个字,听得淮纵眉开眼笑,她顺从地坐在榻沿,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萧行有多矜持守礼她是知道的,而她越迁就,越证明她心里有她。
若不然,高贵出尘的萧郡主,怎甘心为他人驱使?
能教一个惯来禁欲的人犯戒动念,这才是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