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马车的若是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淮纵大气地不与他计较。
一老一少,一个撑起了鸾国文坛的过去和现在,一个决定着锦绣华章的未来,长街之上,淮纵与他聊了几句,这才晓得景厌出现在此的目的。
“长怀赋啊……”
当初写《长怀赋》纯粹是被岳父揍得太狠了,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抒发心底的苦。
这事景厌也曾问过,没想到还未死心。
她脸不红心不跳道:“前辈以为呢?笔写我心,旁人非我,我亦非旁人,与其问我在写什么,不如思忖究竟看到了什么。”
她说得正气凛然,景厌若有所思,须臾笑了起来:“不错,小友言之有理。”
淮纵心口一跳,果不其然,大儒拉着她的衣袖张嘴便是一顿夸奖,直夸得淮纵都要以为自己是文曲星在世。
八月的太阳烘烤着诺大的鸾城,淮纵额头浸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碍于教养,却也耐心听着,不时回应两句。
“好了,且去忙吧,改日老夫再邀小友小酌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