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沈翎一头扎进冬菇蒸鸡和翡翠花胶羹里,随口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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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房的小日子,过得活脱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不,夫夫。
越行锋端了热水进来,催促沈翎把碗筷放好:“放那儿就好,我洗。先过来抹一抹。”
说实在的,沈翎搞不懂为何越行锋能混进御膳房做菜,就是没法骗个浴桶回来,成天拿个小盆抹着,抹来抹去,让人真的是……很难做。
沈翎拿着筷子,几乎是祈求着看他:“能歇一天么?”
越行锋哪管这么多,直接关了门,把铜盆端过去:“难道你想出去以后,让你表姐一搓一手泥?来,乖,顺便换药。”
沈翎还未回过神,有两只手就探到身前解衣带。湿布贴上身,他勐抖了一下。
“水烫了?”越行锋恰好绕去他背后,此时单手在他前边撑着。
“不、不烫。”沈翎摇头否认,耳根却烧起来,越行锋挽着衣袖,臂上的肌肤贴在胸口。
这几日伤势好转,多亏花冬青的秘方,外加越行锋的悉心照料。如今手脚已能动得灵活,便想好好抱抱越行锋,哪里晓得,他连晚上睡觉都只手牵手,与往日的力旺盛相去甚远。
然沈翎清楚,自己浑身是伤,虽是愈合大半,但越行锋还是怕伤到他,所以中规中矩。
但中规中矩也就罢了,偏偏每日还亲手抹身……每当沈翎戳他暗示,他总是一副圣人嘴脸,抹完就走,绝不多摸。
两人分别两月有余,好不容易在一起,一解相思,本是极为平常之事。可是……
沈翎想着想着,觉得头疼,正好越行锋正盯着他:“你看我干什么?”
越行锋在他脸上一扫,又遁去胸前,最后撤去眼光:“没事。”
沈翎就不信他真心当圣人,心底憋着一团火,干脆两臂一张,连带半挂的绷带,一同圈上越行锋,朝他胸膛一靠:“看你能忍多久。”
“翎儿……”只是一靠,越行锋的唿吸就乱了。
“看你装!”沈翎对他某些方面也算了解,如今那唿吸从耳畔掠过,更是证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