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冬青见诸人皆随商隐出去:“喂,我们要不要跟上?”
越行锋捧起桌上一碟糕点:“当然要去,难道坐在这里等人杀?走,边吃边看。”
沈翎翻了个白眼,把糕点丢回去:“要点脸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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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商隐一同前往落樱堂外的凉亭,那里已举火无数,众繁吹谷武侍围绕周遭,挡住来人去路,只放商隐一人进入。
商隐一探鼻息,白卓果然已死,然身体温热,应是刚死不久。将其头颅微微抬起,其耳洞中淌出液体,再将其头颅垂下,其口鼻眼皆有液体渗出。是黑血。
中毒?这个答案,很是明显。但,是谁下的毒?
宴上诸人同饮,眼下均无一样,可见与堂上饭食无关。众人心安后,开始面面相觑。
沈翎看着一双双充斥猜忌的眼睛,捅了捅越行锋:“他们在看什么?”
越行锋低声道:“既然跟吃的无关,白卓又是出来才中毒身亡,也就是说刚才谁不在宴上,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沈翎恍然大悟:“所以,你刚才拉住我,是为了这个?”
越行锋摇头道:“我不过是歪打正着,只想着你出去不合礼数,可能会招来话柄,哪里晓得后来出了这事。”
“柴石州!叶堡主的义子不在宴上!”原来也不是没人发现柴石州进进出出,眼尖的人还是有的。众人循声看去,是一个莫家小辈。
“方才在家的确不在宴上,只不过出去片刻……”柴石州不慌不忙,抬手指着侧脸,“你们看,在下只在席间出去见了个朋友,这就是证据。”
“哪个朋友!说啊!”众人一齐起哄。
沈翎一行人站在人群之后,默默旁观,真不知这繁吹谷中还有谁是他柴石州的朋友。
越行锋往边上推了推:“翎儿,你哥。”
沈翎眼神一黯,果真顺着越行锋的视线,寻到沈翌的影子:“哥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