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喜欢上你?”沈翎本是说笑,但见越行锋的眼神,方知一句玩笑话竟是真的!脸顿时沉下来,谨慎道:“她真的喜欢你?”
“嗯。”
“我去!嗯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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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清醒,便是上路。
沈翎晃悠悠地走在后边,心里寻思着。难怪那时候越行锋又是抠头、又是头疼,一脸为难到要死的样子。原来竟是这样!忍不住替这位名叫花冬青的女子感到由衷的难过,人家好歹也是名门之后,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卑鄙、无耻、没水准、没下限,而且还是弯的货色……呃,貌似没资格说别人。
步子骤然停顿,越想越心塞。沈翎瞅着前边某人,抠着脑门想寻他的优点,可念叨到最后,只想戳瞎自己的眼。
“喂,怎么停了?”越行锋撤步回来,走到沈翎身边,瞧他冒虚汗的模样,“啧啧啧,体力太差了,跟晚上完全不一样啊。”
“有马不骑,硬要走路,你有病啊!”沈翎瞪他一眼,立马弓着身子,两手撑着膝头,徐徐喘气。
自从过了云间城,越行锋便弃了坐骑,与沈翎用两条腿走去画岭。根据越某人的理由,说是画岭守备森严,从无外人出入,马易惊鸟,故弃而行之。
但在沈翎眼中,越行锋此种惨无人道的做法,仅仅是为了整他。
越行锋看他赌气坐下:“你以为万花深潭是什么地方?别忘了花家祖上是做什么的,要是入夜前赶不到,你坐的地方,可都爬着毒蝎子。”
沈翎嵴背发凉,仍是正声道:“蝎子就蝎子,毒死总比累死强!再说了,既然奚泽是她干弟弟,那么她肯定会救人,你在山外边吼进去不就行了?你武功这么高,很难吗?”
“难。”越行锋的的确确现出为难之色,“如果是你喊,兴许可以,然我却不同。他们认得我,一旦我露面,准得被打死。”
“不就是你败了他们家主人?打得起,就得输得起,连这点自觉都没有,还名门后裔,切!”沈翎一脸鄙夷,遂环顾四周,“你看,连个鬼都没有,谁打你?”
“谁说没有。”越行锋摁下他脑袋,指向前方,“你看那两个。”
沈翎循着看去,见两名青衣人正在草垛见走着,铁罩蒙面,看那两对眼睛,当真有说有笑,怎么看也不像是巡视的样子,倒像是打情骂俏,估计突然冒出几个山贼,他们也不会当一回事:“你也不是特别面目可憎,怎么可能说打就打?”
越行锋卷起袖子:“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