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想追父亲出去阻止,手被沈翌拉住:“你没做过,就无须惧怕。”
是啊,他没做过,但屋里那人做过好么!
昭国公踏入沈翎的小院,面色铁青,立即命人踹开紧闭的房门,不等旁人进屋,他便只身进屋。这时,一只手拦在身前。
沈翎没想太多,挣开沈翌便去拦:“爹,你搜了,就是不信我!”
“若信你,会给沈家带来灾祸,我宁可不信。”昭国公冷漠地推开沈翎,径直往屏风走去。
“不可以!”沈翎顾不得暴露什么,紧跟上去,晚一步,见父亲揭去地上的被铺。
昭国公的八字须抖了一抖:“怎么是你!”
沈翎一见被中之人,暗暗吁了口气,忽觉里衣已被汗湿,紧贴在背上。
躺着的人不是越行锋,而是阿福。方才阿福来通报,又随沈翎一道去了关河堂,短短的时间里,他是如何神鬼不觉地回到屋里?沈翎想着,这暂时不重要。
“你让一个下人睡在屋里?”沈翌发问。
“这几天手伤,很多事不方便,我就让他睡近些,也好使唤。”沈翎感觉额角淌下冷汗,不敢用手擦拭。
沈翌见状,随即走到前边:“与下人同宿,好像不合规矩。”
昭国公冷言道:“不过是个下人,白日躲懒,值得你这般维护?不,若当真只是个下人,也不见得你有多护短。沈翎,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沈翎笃定道:“刚才那些,就是实话。”
昭国公道:“沈翎,我是你父亲,你在想什么,休想瞒过我!”
沈翎一听,反倒不管不顾起来:“我在想什么……父亲,不妨猜度一二。”
“你!”昭国公显然是说了大话,他对这个儿子向来甚少关怀,更别说看破心思,今日的揣测,亦是直觉而已。
“父亲,你只是不信我。”沈翎不喜欢他爹与他说话的口气,一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