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一路听阿福说了不少,虽然阿福行事较为浮夸,但在严肃的事上,那可是真的严肃。听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足见老爹的心情的确不太好。
此时关河堂内,气氛压抑到极点,连颇有家庭地位的沈翌也面色不佳,更别想他这个庶出能说上什么。
昭国公郑重看他:“沈翎,柴参知府中走水,是否与你有关?”
“什么?”几天前的玩笑话,居然一语成谶!
“今日散朝后,柴廷似对他人提起,借他人之口,传到爹耳边。”沈翌应道。
原来,柴廷对那日宴会羞辱未遂耿耿于怀,又接连几日寻不得纵火犯,两件事叠在一起,自是怒到心塞。大致为此,他想找一找昭国公的晦气,顺道把绛花楼的事给传出去。好在沈翎近日待在府中,才没让柴廷逮着机会。
沈翎深觉事有蹊跷:“爹,此事分明与我无关,为何这般问我?”
昭国公目色微冷:“往日翌儿让你待在府中,你仍是想方设法跑去玩乐,可这一次,你却乖乖留下了,若非心中有鬼,你岂会如此安分。”
沈翎心底一凉,忽然有些绝望,父亲竟是这样不信任他,这样疑他。他留在府中全然是为了藏住越行锋,与那些破事根本没半点关联。但这理由,他偏偏不能说。
“怎么不说话?”昭国公目光一厉,“难道真是你做的!”
“不是!”沈翎对这个父亲很失望,话音习惯性调笑起来,“父亲,你不信我?我,沈翎,岂会做这种事!”
“你敢砸绛花楼,就该想到后果!”昭国公忽而冷笑,“你房里藏了什么?”
沈翎手心发冷,心说阿福绝无可能将他出卖。那……又是谁?
昭国公道:“听翌儿说,你房里香气浓重,据我所知,你并不喜熏香过甚,莫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没想到,是沈翌。沈翎只得否认:“昨日不喜,今日便喜了,有何不妥?”
昭国公并未理会沈翎的说辞,扬手道:“去二少爷房里搜!”
第10章骨气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沈翎措手不及。这人既然能果断下令搜索,定然事先做了准备,眼下院子被家将包围并非毫无可能。若是如此,越行锋岂不是插翅也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