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归见此,心中有些吃味。
然他深知曲小九心系着鹿侍郎的案子,只得偏头在曲小九的耳垂上轻咬了几下,以解自己的醋意。
“鹿侍郎的案子,自始至终都是我在审理。起初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一人,且我所寻的证据来的太过容易。我那时便起了疑,之后更是听闻鹿侍郎在狱中自戕还留下血书,我推断此事绝非如此简单,身后必是有人在操控这一切,然而鹿侍郎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任我如何再搜,都空手而归。”
“我将此事向圣人禀告,意欲让圣人为我宽限时间,只是朝政中似乎还有背后之人的推手。我便与圣人相商,先处理了此事,令背后之人以为我们轻信了他,而后再行处置。”
“原想着使一招金钗脱壳的法子,将你和你的娘亲都保下来,只是我们去得晚了些,才酿成了一桩祸事。”
沉砚归叹了口气,温热的大掌抚上曲小九的侧脸,含情的桃花眼中夹着好些个情愫:“好在上天待我不薄,你不仅活了下来,还来到了我身侧。”
“我同圣人做了一出戏,将你顶撞圣人央他处置我之事泄了出去。还道你手中有鹿侍郎留下的一卷手书,只是被藏在鹿府中,还未来得及打开的事也一并借着宫中的暗桩编排了出去。”
“那幕后之人果然沉不住气,他以为能借着你的手再次将我斩于马下,当即就派了人手偷溜进荒废的鹿府翻寻所谓的手书。我将人抓住,借着这人继续往背后搜寻,抓到了真正的幕后之人。”
“是谁。”曲小九忙问道,一手攀着沉砚归的袖子,心口似是被高悬在喉间被他吊得七上八下。
“是左相。”沉砚归反握住曲小九的手,扣着她的纤腰,将她拢在自己胸口,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曲小九的长发,才继续说道:“还有你父亲的至交好友裴侍郎。”
曲小九心头一跳,抬了眸直视沉砚归,似是想从他的神情中探寻到自己想要的定论。
“圣人已经下了旨,将他们二人都押在了地牢中。”沉砚归取出怀中的证词递给曲小九:“他们也对自己所做之事供认不讳了。”
曲小九忙接过,细细地将纸上的字看过。身上的寒意愈发刺骨,她颤着嗓音,不可置信地看着纸上的字:“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如何能这么做?我阿耶待他情同手足,他怎么能……”
沉砚归轻抚着曲小九的长发,薄唇落在她头顶,无声地安抚着她。
“沉,沉大人,我能否亲自去狱中问问他?”曲小九仍不死心
沉砚归本就存了这份心,闻言柔声道了好,便拦腰一手勾着曲小九的腿弯,一手怀着她的臂膀,将她抱在怀中。
曲小九吓了一跳,双手无力地抓着沉砚归的前襟,贝齿咬着下唇小声说:“我自己能走。”
“先前怕你想不开,我又来不及解释,这才下了软筋散。”沉砚归含着歉意道:“你现下手脚发软,还是我抱着你前去快些。”
曲小九拗不过他,只得红着脸依了他的话。她现在对沉砚归多半是有些羞愧的,与沉砚归相处总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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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大人黑化倒计时嗷,莫急,第十章前必写到也必吃到肉肉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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