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鸿禹心中轻佻,念及今朝不同,本就是为了寻个和睦友好,便只细细道,“本朝不比黎族,莫说一朝,就是一家,那也是各有分担,男者需出物食打猎又耕作,女者在家缝衣做饭,给男者一个温暖的家,让其能好生休憩,如此方可让男者有足多的精力供养一个家。”
说论间,殿外的十数个兵士已然整齐踏步而来,活是将门外的光线遮挡了大半,引得众人侧目,洛鸿禹自也见到,便就此而道,“这般两相辅助才是本朝小家的寻常之态!倘如你所言,那其小家都难以维持,何论一朝?莫说什么,就论那兵士身上衣尚且是宫中绣奴所制。”
“是,是小使愚钝,一己之见了。”饶雨随看去进来的高猛兵士,忽是明白了那一曲舞不过是个铺垫,“只是觞王,不知这些兵士此时出现于此是要做何?难不成还要如那小女子献上一舞?”
“然也,只不过这血性男儿不似柔肠千转的舞姬,舞不会那些,舞舞手中的利器倒是不在话下。”自是十数个威猛的兵士持戈而进,诸族族使皆然举目投去,好似那是多么光彩的,洛鸿禹一一不放过地扫过他们的脸上,拂笑道,“孤且念着士围距此颇是有些路,怕劳得诸位饥渴,便是择好几位来让诸位见见本朝兵士之影。”
此言一出,肃野羌的反应最是强烈,心头那是一记临渴掘井的感觉,幸是其面上依旧风平浪静,不露半点心声,他朝那些兵士嘘眉蹙眼看了去,好是在上下左右地打量探看,犹如个间谍分子。
与着诸族族使一同将其看了通透来,肃野羌方回望去洛鸿禹,直道,“觞王之意,便是士围一行是不会去了,仅是看看这数个兵士在此动动手中戈便可了?敢问觞王可觉这能否代表觞朝之兵将的风姿?小使倒是怕远远不及矣!”
话问得直接,颇是一针见血,豪言壮气,因为肃野羌是知道这是诸族的心声,他洛鸿禹不敢悖逆众怒,然准备充分的洛鸿禹又岂会因此乱了阵脚,只措置裕如道,“兵士再多也都是千篇一律,诸位应知本朝的诸将都已位列席中,若说要领略其风姿,那早已有所见,若说想要见其雄姿,那本王亦可令其出来耍上几许,如此岂不是更好否?”
“原是这样,”不出所料,一经他说,诸族族使的心态渐渐平和了下去,争自而道。
细细想来,肃野羌也是觉得或许去兵围有多此一举之效,若说两军交战,除却兵士的能力,主属仍归咎于主将、副将、领将、边关守将,兵士可以一对三,亦可三对一,唯有四将难以替代,就怕乱世不出将才。
一番思虑,肃野羌便也沉下了心,难是地勾起了嘴角,附和创新道,“那便也是,正如觞王所说,这兵士怎可及席间的诸将?若是如此,小使倒是有另一个想法,不知觞王可会准予?”
“且说来听听。”
“不妨省去这些个兵士,想他们也让不得诸位他族族使见得多痛快,毕竟是要数以不计的阵容才叫人胆寒。”肃野羌拂拂衣裘指去了那十数个兵士,不知是讽笑还是言出有序之因,颇是让洛鸿禹颜面丢失,可他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