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本无心关注于这些的肃野羌,他都已选择了闭目养养神,顺而做做心理工作,恰是此时由着雪音府三字引得他睁眼,嘘眯了两眼,道,“你们可想而知这公主在其心底的位置,因觞朝有令,王族中人非男不可外开府宅,偏是这公主,觞朝大王生生破了例……巧的是,此次鬼族请求和亲,觞朝也就这一位未嫁的直系公主了。”
“那这公主还真是不可低量,可惜了鬼族后来一步,这前不久不是便闻得这公主已许给他人了耶。”古那稣望却最后一眼,听完了肃野羌所说也是滋滋牙,想想就觉拥有如此宠爱之人定是受人羡慕的。
“呵,到底如何,还要看今日。”肃野羌稍微侧脸便可见得雪音府的点点轮廓,渐渐与那些个后方而来的马车相重合。
迟迟没有发言的古那都意外地挺直身子,也跟风地去瞅了雪音府,毕竟曾经还在那儿停留过,虽然已经晚了些,不过还是见得了些小细节,蹙蹙花白的眉,拍拍肃野羌的手道,“而且你们发现那府门是紧关不说,就连府门连个侍卫也没有,还真是怪哉,有趣。”
然而关于雪音府的论说风波好像已经过了,即使他说的好像很有探讨的意义,也没人回他,弄得他是一脸呵呵地尴尬,重新与古那稣肩并肩来,就当他是从来没说过话一样。
肃野烈迟晚地扭回了头,左看看回归宁心静气中的肃野羌,对看看装作啥都不知道的古那都,他可是懵傻了,只因适才他们所讲,他几乎没听进去一个字儿,自是看到半影路道与雪音府时,他便想起了那日与黄衣小女子发生的小小插曲,犹记得他所越之墙恰是雪音府的。
“吁―”车轱辘不再转动,于一处无人窄道后一点点地减速停靠罢了,男奴蹭跳下了马车,恭敬道,“诸位,至此该下马车了,即将就入宫了。”
“嘿呼―”肃野烈跟着肃野羌跳下了马车,直接就略过了那个木墩,待是脚落地来,他朝前看去,便见得过过桥而踏一小河百步建有泥色地高墙,其间开有三扇大小不一的拱门,中为中心,余为衬托,三门皆有四持剑侍卫把守。
他遍看了小圈,还觉就这样入宫去,男奴却道,“小奴只带至此处,进宫入九銮殿需高等奴人带进,已在宫门处候着了。”
闻语,三人从视而去,方是看到了那个站于持剑侍卫旁的小白点,其姿态端仪比之竟是大方不少,确实与跟前这位有所大不同。
“好,”单字而后,肃野羌便拖沓着厚重的灰裘往前赶去,丝毫不带半点多余情感;肃野烈与古那都、古那稣也就凝重了一脸地跟上去,谁也不再轻意。
后路不间断地都是车轱辘滚而翻转的响音,可以听测其断歇知晓各族纷至而来,离得不远,几步的功夫,肃野羌便是随与三人至宫门下,高等男奴只做了礼,道,“且等等,待他族到了方一时而进。”
“嗯。”肃野烈淡然。
而处处多着些许少年未定而对万般新奇之物感到稀罕的心眼,便是到了这宫门下也没闲着,怕要扰了长辈领起的深沉氛围,他只得靠转动眼珠子而再观之,一股子凛然而肃就在心中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