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那稣似也更凝重了,他走近了肃野羌,几近是耳语,“羌兄莫忘了小烈终是觞朝人,而当年正好是这国都城外,若是……”
“应不会,别多想,他就是出去转转。”论及于此,肃野羌心里便是紧张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这些年他可是就怕当初失忆的孩童在如今少年之时想起一切,那是不可估量的“灾难”,可他每每都能想起肃野烈对他的敬爱,对戎族的忠实,因而次次都可逍然。
“羌兄这可是说对了!”在屋里靠案桌坐躺的古那都虽然听不见两人后来说了些什么,可是大致也猜到了,他便悠然地起身而道,“这小烈啊,今日带我们绕了一大圈才寻到我们所去之处,他这心头可不舒服啊,这会儿不去把这城中各个方位弄弄清楚,他可真是觉得对不住此行了。所以嘛,你就别往偏处想了!”
闻此后,古那稣也未多言什么,默自地舒了舒口气,想是放松了神经。
遥府门前路道上正是欢声笑语着,祝小凤站于门前静默地看着在空道上欢闹的遥冰卿和遥临重。
“怎么让他们出来在这儿玩呢,府内不好吗?”处理了些事务的遥鹭闻奴仆道三人在此便也随着出来了,这就走至祝小凤身后,看去闹腾的俩孩童,颇是有些无奈的疑惑问着。
“侯爷―”祝小凤看得那小小的身影是如痴如醉,仿佛在看一幅多么和谐美好的画面,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响起了那宠溺的话语,她可是惊了惊,看去见道,“唉,冰卿非是闹着要让临重蒙眼捉她,我心想府内院落屋室虽宽敞,但大多都有各式各样的物件树草,要是临重不小心磕绊到了,那岂不是不好。我便带他们来这儿了,想着毕竟是将近酉时,路上人更是稀少了,又是两个孩童,别人见了也不会说何。”
“这倒是,夫人想得周到,不过夫人说错了一句。”遥鹭背手看去奔跑中的儿女,眼中满是宠爱,他的心神随着荡漾,因着这一幕着实让他在事务的疲倦后得到甚多的宽慰,他笑道,“他人见了不会说什么,就算说了什么,那也只是羡慕。”
“……咯咯咯。”遥鹭这话入了祝小凤心底,那可真是填满了她的小心脏,却是不知说什么好,她只能掩面轻笑地看视着两个孩童。
“哈哈哈哈,长兄,你且来抓我呀!”路道上,遥冰卿提着淡粉的裳布,一步步地往后退着,时而慢稳,时而快捷,她不停地探出脑袋向着前方不远的遥临重唤着。
“你且等着,我定能逮到你!”本来雪亮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厚布,遥临重便什么也看不见,他不停地凭借耳朵的辨识度向前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