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正常的人由布遮掩了双目,其自个都会自然随之闭合了视觉,而遥临重又非经过特殊训练,如何能够轻易完成他所说;仔细量看其小脚步,早不似寻常那般稳实,多少都有些微微的晃动与迟疑。
故是,他便是成了典型地口上信誓旦旦罢了,其实保不准这心里可是吊着胆呢。
慌张的心悬得高高的,遥临重在黑暗的想象中点点摸索,可惜伸出的十指总是空空荡荡,想要再这么大的地界里逮到遥冰卿,可谓是比登天还难,久罢了他也就当作陪玩,小碎步地走去。
“长兄,我在这边呢。”除是耳廓边又擦过几许清楚的娇音,当其方位传送到了大脑里,他方又是主动加被动地靠去。
遥冰卿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妹,或曰她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都不知此时的遥临重早失去了伊始的乐趣,更是不知她这样竟有几丝捉弄其兄之意。
“长兄,快快快,快呀!”见得遥临重往自己的这边靠拢了,遥冰卿便又转了方向小步离去,且是招手而呼。
不过这一次她可是没料到遥临重着实是变得聪明了,不再被她的声腔所扰,动了动耳朵,就是辨听得那轻飘飘的脚步声,虽细犹可闻。
也是这般,就在遥冰卿自以为的逃脱后,遥临重猛地调转了脚步朝后来正确的方位去罢,那架势就像是横冲直撞的战斗机,此次发力把洋洋得意正在对其做鬼脸的遥冰卿吓得赶紧就转身往前跑。
不过人都是举一反三的,何况这不用“反三”都可知晓了,遥临重硬是靠着那加急的脚步声追上去,可见这回他是不打算饶过遥冰卿了。
两人前前后后地奔跑追逐,小腿子的遥冰卿终是比遥临重慢些,不过她依旧保持着领先,只是心头着急着,时不时就要回望看看紧追不舍的长兄距离自己是否远了些。
都道做事不可三心二意,遥冰卿可算是在此次领教了,心神都在后面的遥临重上了,她这脚下一不留神便是陡然踩及一石头,还如何站稳……
“!”遥冰卿意识到自己将与脏兮兮的地面和那些个密集又尖利的怪石子相拥时已经是为时已晚,整个身子都往前去了罢,惯力无法将她挽回,她只能感受着自己下降的身子,做何不得。
“驾(嗖)―”不知是什么而来,宛如一道妖风从身旁刮起,遥冰卿来不及细想就觉自个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而自己距离地面竟然越来越远了。
刹那间就已被带到了高高的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前面棕毛马头和后面头上一身“吁”,她定然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是坐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