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抱其于掌中,风梨花便闭目凝神了半刻,接着便有律动地摇晃起了手中的木筒,数支无字竹签的碰撞与落底声响遍了无声的屋内。
半久罢,陡然一声别样的声音传入风梨花耳畔,是一支无字竹签跳脱而出了,风梨花这才停手,缓缓地睁开了眼,垂眸看去案桌上的那支无字竹签。
木筒和余下的无字竹签被安置归于原位,风梨花起袖出手拿起了特别的一支。
她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后又将其平放于案桌上,突然地――将右手无名指指腹放在唇前,然后用力一咬,血泡在其上慢慢渗出。
她面上无任何异样,只是就此见得她把那指腹悬于竹签之上,亲眼看着一滴饱满的血珠滑落至签上顶部,奇怪的是那血珠并未就此停滞化成一堆,亦或是四溢而去,而是慢慢地、慢慢地绕走在签上。
一点一点地,这一滴血便是均匀地布满了整个签,且是描摹出了一个图形,仔细看之,方是发觉原来那滴血并非随意盘走之,而是根据着竹签已有的图案而转走罢。
风梨花静看那红色图案符咒,罢了重拾而起,也就是在下一秒,竹签就此被抛掷于空,忽而一道无名之火燃满了竹签,随着它坠地,那火越发明亮,渐渐地生出一道玄鸟王族图案,直接地映入风梨花眼瞳中,分外刺眼,尤其清晰。
公爷府,进去取药的浅离尘和洛子靖正相伴而出,浅离尘手中正是提着好些个药包,洛子靖时而看看他,见得他脸色不易地好转了许多,还是颇为不放心地询问,“这药拿回去就给叔娘熬上一副,食量用度与注意,你适才可是听了?”
“嗯,听得明白呢。”浅离尘点头,虽然心底总是会想起风梨花所说的几种可能性,可如今拿到药时,他还是觉着希望被自己抓住了,既是逮住了希望,便不会轻易浪费,顾琳琅在给药时说的他可是记得牢靠了。
“那便好,”洛子靖本是想他还未定性收心,怕是要出乱子,再而听到他回答倒是觉着自己多虑了,毕竟那是他的娘啊,他若不专心听其服用度量与注意,要是出了问题,他可不得追悔莫及。
俩人快而走到府门前,牵马的小奴还乖乖地候在那里,洛子靖望之四周,始终未见那飘飘白衣与另一匹马,不由得心慌了一刻,罢了他转去到门侍处问,“随同我们来的那位姑娘呢?”
“她在你们进府后便驾马离去了。”因着这么长时候,都没有其他人过府拜访,门侍倒算得记忆犹新,一问便想起来了,道。
“靖兄,风女兄会去何处?我们是去寻她,还是回去?”浅离尘一听,似觉这又是分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