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古“人心难测”,万万没想到洛昭寒的脸色变得青红各一半,听得她那近乎是不可思议的半信半疑腔调,“什么,扔回去了……”
对于这样不常规的局面,肃野烈三人有点史无前例地慌错感,肃野烈试探着慢问,“姑娘,有何不妥吗?”
听着就像是装糊涂的发问,洛昭寒真真是觉得不是一丁点的无助,长长的眼睫毛像有人拨动似地轻动了几许,应该是觉得难以置信,更是无可奈何,她道,“那是本姑娘有意扔出来的,你们却又给我弄了回去,当真是该谢谢你们。”
“啊?”古那都的惊讶声是最大的,赞美之辞突变为三言两语的讽刺,他可是从云端掉落到了地面,那落差啊!心里可不好受了,不过话说回来,谁让他多事儿呢,多事儿就算了,还好心办了错事儿,他也就自个不多说以降低存在感。
遇到此种情况,肃野烈和古那稣亦是竞相地不吭声,洛昭寒则是拂袖而侧身地回首来时的路,虽然近得不用马车,但是想想还是无比心塞,夸张了即是所谓欲哭无泪。
可,能怎么办呢?一番思想斗争后,洛昭寒回头仰着下颚朝肃野烈他们道,“还请诸位暂留此地,我回府复扔一次,你们就此看着,我可不希望有人再给我扔回去了。”
听了这一连串的话,重重谜题在肃野烈的脑袋里围绕,宛如蜜蜂在周围发出嗡嗡嗡的颤翅之音弄得他皱起了浓眉,“听她之意,此处应是她的家府,怎么拿个包袱出来还这样鬼鬼祟祟的?”
然而他想他的,等他回了神,洛昭寒已经走到了马车前,正与车夫吩咐着什么似地,很小会儿后她便接着优雅走离。
“诶,这女子怎么那么奇怪?你们觉着呢?”察言观色的古那稣见到洛昭寒接近墙体拐角处了,便是着手拖着下巴,思量道。
“是很奇怪,不过萍水相逢而已,无所谓。”肃野烈盯着端姿的黄衣身影,鹰眼不可知的嘘缝了起来道。
罢了,他又侧过显方的脸看看墙体,对于常人来说确实是挺高的,对于他们来说则非也了,他一边看,一边无心回着。
古那都却是像个闲得发慌的人儿与那一直把目光定在他们身上的车夫对而瞪着,好似在比较谁的眼睛可以瞪得更大……
洛昭寒秉手小碎步地走至角落,擦着墙面踏出了拐出角落的一步,这就转步正对雪音府正门侧面,不料入眼就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下,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像是躲猫猫似地退避到了角落的阴暗处。
“厉夫人怎么来了?”洛昭寒背靠墙面,此时也顾不得脏与否了,她心里纳闷不已,想是为了进一步确认,她像着贼人一般慢慢地向着府门方向探看去,正是华衣加身的甄蓁悠然地走到府门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