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着包袱就像是对待弥足珍贵的宝贝似地,洛昭寒嘀嘀哒哒跑到府内右侧外墙处,望着比她高出了半个身子的墙体,洛昭寒捏紧了包袱。
她脚底是一大片泥土,周边是些花花草草与零星分布的树木,这里一看便知是雪音府侧院花圃。
鞋底的泥土有微微的黏湿感,若在平日里,洛昭寒定是不爽地跺脚,可今日她可没这闲暇时间。
身前的墙体顶端需要她后仰着小脑袋才得以望却,那不愧是高墙,不愧是堂堂雪音府,当今大王爱女所居之地啊!她嘟嘟嘴来道,罢了往后退着步子,似是在寻着一个合适的角度。
没退几步,刚出墙体淡淡的大致阴影部分,她便止住来左顾右盼,应该是怕有人来“捣乱”,亲探得四下无人后,她方是果断地向天举起了包袱,用力向墙外一扔,然后只见得那包袱被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再不见得影子。
见此,洛昭寒心满意足地拍拍手,洋洋自在地勾唇而笑,紧而提着裳布离去。
“啊――”由着洛昭寒炮扔的包袱于墙外自由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个人的头上,那人被这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鬼东西?”包袱从头上磕磕绊绊地滑落,又至那宽阔的肩臂,最后被古那都一把抓下来,他郁闷地碎了一口道,“这什么人扔的!”
见他那囧模囧样,郁气囤积不消的样子,肃野烈和古那都忍俊不禁。
“还笑!赶紧想想该怎么走啊!”那笑声听起来可真是有些刺耳,古那都忽然板正了一张严肃脸,正经如他,罢是一把丢开了那个砸中他的包袱,“什么破东西!”
可怜的包袱便又被狠心地搁置在了一旁,已然滚得上了层灰,然而它的主人此时正风风火火地赶去府门前。
“不是叔在这儿歇留吗?”看着那一派假正经,肃野烈与古那稣对了对眼神道,“或许我们往前走走看就知道了,何必拿个包袱受你的罪?”
“那我不是嫌累呀,本想在此靠靠,谁知天上还掉下来一个包袱!”古那都已经撑直了身板,想想肃野烈的话确实是有点参悟,故而走到扔在一旁的包袱前,将其拾掇在手上,这才静心观之,他掂了掂道,“不重,应该只是些衣物。”
“也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想是那墙内的人有心或是无意给扔出的。”肃野烈立站在原地,听着古那都言语,方是往右侧过头看了看,补丁子般接上话来。
“我想也是,我看还是把它留在这里,然后走吧。”屏笑不语的古那稣凑近了古那都,出手捏了捏包袱,摇头道,好似认为没有什么贵重物品,故而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