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强烈的光线对眼而来,刺痛伴随来到,衣袖遮掩后方是好了些,风轻羽心有不快,没转头便是没认出是她挂念的人前来了,自是把语气放得恶狠狠的。
“娘,是我呀。”见到风轻羽尚是完好,听那霸气侧漏的声腔想也毫发无损,风梨花半吊的心也轻置了,起步走向木笼,就此蹲跪不起,心痛道,“娘,你可还好?”
闻声,风轻羽只感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是惊还是喜所致,她自感眼睛尚有些不能完全适应,依旧固执地放下手袖,偏回头来,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在放在木笼上的白皙双手,在这黑漆漆中多么显眼啊,那是多么熟悉的啊!
她随着手腕到手臂再到细长的脖颈,最后定格在那张常常冰冷又写着不屈的脸蛋上,此刻那眉角正皱,在高光的额上一眼就见,风轻羽忽然觉得眼眶饱满了水份,她不知不觉地伸手去握住另一只手,酸涩上心头,她问道,“梨花,你怎么来了?”
“娘被他们带来这里,我自要来,娘您可还好?”风梨花感应着手背上传来的冰凉感,想在这等阴暗之地,定是凉意侵人,她不免担心起风轻羽的身子。
“无碍,你没事儿就好。”母女可谓心连心,你念着我,我也正想着你,风轻羽心颇有安慰感,道。
“嗯嗯,”风梨花贴近了些木笼,似是想要给予风轻羽些些人体的温暖,怎奈那木笼不识人情,她回握住已显粗糙的手,定定地看着风轻羽,似有无穷尽的信心,她道,“娘,我知道你是被诬陷的,您告诉孩儿,该如何做才能让您无事地出去?”
风梨花并未得到即刻的答复,对面的人好像突然被点化成了一块硬石头,不知人世,一语不发,如此低沉的模样让风梨花既是着急无奈又一筹莫展,她动了动手指,期盼以此唤醒风轻羽,“娘,您莫要担心,我们还有侯爷相助呢,有侯爷,有我,一定可以把娘救出去!”
“我……”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空气中弥漫的还是之前的默言,倒是郭远在后面听到此句,真是觉得惭愧不已,本欲说出大实话,道出自己能力有限,何况此事正如公爷所讲乃是巫祝一族之事,他该要如何插手呢?想是这般想,郭远却是有气无力道,“我定也竭尽全力。”
“看吧,娘,侯爷都这么说了!您快告诉孩儿到底该如何做?”郭远这句善意的谎言于深渊中的风梨花简直就是一片天地,此刻的她就像被困在井底的蛙,所见所想只有那片看起来湛蓝的天空,她满腔热血地问着,不停问着。
风轻羽久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过了有多久,风梨花感知到掌心的手慢慢脱落于她,脸上温暖而充满希望的笑容就此冰冻,她问,“娘,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