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子靖终究是想错了,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在失去正常思维理智的女子面前说摆打心眼里为她好的道理于她就是逆她者,她毅然左耳进右耳出。
洛子靖充满希许地看着神思凝结的风梨花,却从她启动的唇瓣中听到让他头疼的话,“我已不奢望他们能够放过娘亲,若是我能找到,我想能带出娘亲自是最好,自此我们浪迹天涯也好,只要还能相依为命!若不能,那不过就是我与娘共担后果!这没什么!”
“你这是胡闹!风巫祝之前还希冀他们不牵涉于你,就是希望你置身事外!你怎还自己跳进去?”并未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洛子靖寸步不让地原地不动,宛像他移了一步就给风梨花可乘之机他浓黑的眉须皱得紧紧的,道,“且不说我也是费了口舌做赌把你弄出来,你就不能珍惜吗?”
这般煽情的话传进风梨花耳畔,起了一串又一串的电波,她翻了眼皮看去洛子靖,竟是全然看不懂那双圆眸中蕴含的是什么,因为太过复杂,所掺和的过多,或许是。心痛,或许是欣喜,或许是怜惜,或许是期望……
对视不过几秒,她便败下阵来,侧脸冷声而道,“你若是选择的娘亲,我会一生铭记,即便身在黄泉,我亦会在来世还报此等恩情。”
“不论如何,他们不会放过风巫祝,选择她是无济于事的,那大巫祝依然可以编织各种诽言污蔑,而你则可无恙。”风梨花这番源自心底却像冷水般的话泼在洛子靖头上,让他倍生幽幽凉感,他却很努力地不做何种异样,就当听见的是股风罢了,他接着道,“我想这也是让风巫祝安慰的。”
“呵,说得很在理呢。”风梨花偏扭过脖颈,正好给了个洛子靖绝对的侧目,她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应该多谢你,因为没有你,我现在正和娘在一起,连救出娘的机会也没有了……”
“……”从那个“呵”字起,洛子靖便知道风梨花后面的话不会多让人开心,果真是充斥了讽刺,唯有最后一句卡在了点子上,却是他正在奋力避免的,这让他多显无奈,他本欲开口,又被风梨花挑手出来,抢了话,“请让开,我要出去!”
“我不让,在你想明白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一步,就此守着你!”若说风梨花固执,此时的洛子靖更比她固执了几百倍,看他拧紧的浓眉,是他愠怒和无奈的表现,他雄赳赳地阻挡她的前路,道。
见洛子靖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玩笑话,风梨花微微有些呆颤,眼前的男子与她接触不算得多,也正是如此,她才一直将对他的印象停留在那个顺巧听她话,唤她女兄的人。身上,今日对照相看,才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已经茁壮成长了,不论是年岁还是心理。
今日的他不再是那个凭她所言的男子了,看看他已显血气的容颜,风梨花微有些出神,也不过是一秒,因为他无心沉醉于与风轻羽无关的事物中,她冰冷透心的眼神射向了洛子靖,道,“你真是奇了怪了!我要出去,你凭何拦我?”
“凭你是我保回来的!”在风梨花斟酌思量面前的男子时,洛子靖已经在摸索她的心思了,好像是知道了她会这般问,他对答如流,而且极具收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