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门侍不过就是个传话人,三言两语后得到命令,他自也是舒心地退下,最怕出现让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这般爽快是最好的。
“也不知道那些个迎使大会什么时候才开始呢……”远观门侍疾走的方位,思及到府门外甘愿一人静等的甄蓁,洛昭寒心里就发怵,耷拉了不圆不尖的脸来,分外可爱迷人。
府门外,得到回应的甄蓁一直于马车上坐得屁股有些疼了,她便是在随从女婢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拢拢淡粉的华衣裳布,踱步向前去,几次都没有踏上府前石阶,好像那是一道不可小觑的分界线。
“夫人,这公主怎还未出来?您都等了这般久了。”随从女使应是跟从了她多年,见到这般情形,也是焦得眉眼都起了折子,这是上前悄悄话道,“她不是在耍我们呢吧!”
“不许妄言,不就是等一会儿吗?这才多久?”甄蓁似乎有很大的耐心与毅力,耳边传来如此不堪入耳的耳旁风,她自是一掌扇回去,毫不留情面,“你站回该站之处!”
“是。”随从女使瘪了瘪长扁的唇瓣,默自退回去,还是偷偷望了望越渐明朗的天空,这说明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还是在这里干消耗着。
此后不久,脚都有些发麻的甄蓁眼中才出现了那个婀娜多姿的赤衣身影,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还未等洛昭寒和箫儿下到石阶,她便已作礼道,“拜见公主。”
“厉夫人无需多礼的,倒是我,在府内耽搁过久,怕是让你久等了。”洛昭寒提裳而下,直走到了甄蓁跟前,本不想多说客套之话,奈何别人已经先一步行礼,她便只得多多唠叨几句客气话,不过回想,她确是是让别人等了许久呢。
“公主能应允已是我的荣幸,多等几时也无碍。”甄蓁脸上依旧挂着真真正正的笑容,还是很明丽的,洛昭寒看得也少了几分不自然,听得甄蓁请道,“公主请。”
洛昭寒颔首蜻蜓触水般地点了点头便拂手而去,箫儿扶将着她上了马车,待是安稳坐下后,甄蓁才随后而到,两个人并坐,可谓是整装待发了,马夫才贴心地赶着马匹。
“今日城中不比往日,可是人多热闹着,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让人向往呢。”马车哒哒向前去,行于路道之上,一如既往的空寂冷清,除却那些个王公贵族的府邸便无什么了,甄蓁却笑道,“阴雨连绵多久,我想公主与我一样,都是在自个府中蜗居,未曾出府,心想今日倒是个好时候呢。便是冒犯地前来恭请了。”
“为何今日会不同往日?”洛昭寒本是无心多言,却是闻得甄蓁一话,好奇心驱使她问着,在她记忆中,城中人多喧扰之时无非就是在易物之日,或者是有何大事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