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男长者恶狠狠地朝三个男子看去,犹是在说你们真是没用,被一个男童打成这样!到了底还要他这个“老者”去给你们擦屁股,各种眼神嫌弃后,男长者又看向脑海里尽是妇人之道的妇人,道。
“另一个是柳忠义子,你也知道柳忠在我们村里还是有份量的人,我又听闻他那个义子也非等闲之辈,我们还是不招惹为好,就当是哑巴吃黄连吧!”一番话从男长者口中讲出,简直是硬生生将他们所处的反面扳成了正面,旁人还真以为他们一家受了直达王上的委屈呢。
妇人点点头,但与男人相比,妇人被妄想症荼毒得更甚厉害,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让她尖叫,赶而问道,“那个公子靖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说,会不会是国都来的贵族人啊?”
“怎么可能!国都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界?别再想了!快回去做饭!”妇人误打正着地完全猜对了,可男长者并不以为意,反是觉得简直无语到了极致,口中手中皆是催促的节奏。
“知道了……知道了……”妇人一旦有了类似的妄想,就迟迟不肯“放手”,小脑里都是这些“不可能的”猜测,当真是想象力丰富,她不耐烦地快了脚步。
男长者和几个男子皆从容而走,都知道回去快了也不能及时填饱肚子,干脆慢哉慢哉回去,弱冠男子时不时地看去了俩个受伤的兄长,心里颇不是滋味,渐黑之下,他的脸色也随之同步。
柳家,驼背的柳忠相携着扶蕖蹒跚而到了洛子靖布置简单透光的房中,柳忠苍老瘦如干柴的手抱有弄好的草药和浅色带子。
“爹,娘。”洛子靖刚刚换好了一身没被弄烂的衣物,身上酸疼的他刚是想要躺在床上一小会儿,俩个老者便进来了,他又顾不得自己,将他们搀来坐到了床上。
“子靖,你来睡下,爹给你敷上些药,不那么疼了,不然你可要疼几天呢!”柳忠已是人老眼花了,他知道眼眸中的洛子靖一年更比一年刚俊,只是他也越来越看不清,今日倒是将他脸上的点点青紫看得入眼,心里灼痛,因为年老,他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了,道。
“好。”洛子靖看了看青幽幽的草药,它们被柳忠一点点捶打至烂,有些起水了,是效果很好的,他很乐意,又颇是感到愧责地按做了。
柳忠老糙的手捻起烂药水沾到他发黄的青紫皮肤处,扶蕖在一旁看着,眼里都是珍痛。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洛子靖已经从床上盘坐了起来,虽然身上有带酸痛,但那沁人的药草也起着作用,他觉得一切都还好了。
“子靖啊,你说你平日里也不会去惹事生非,这么多年了,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个外人,却并不拿槛你呢,怎么今日就闹出了这么一个事?”扶蕖可没有他那么心宽,她尚是只知道洛子靖扇了别人,也被别人回了手,却对其中的纠葛还是一大片空白,定是自要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