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拿着绳子让人上吊而强人所难的男长者一家这是宽坦平衡了滚落到地底无人捡拾的心,算得上填补了空缺,美滋滋地出了浅家。
这找上门儿的“茬”刚是走出去,浅广便不做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如此便知他就是披上了颜色,让人捉摸不透罢了,倒是他的腰因为年纪增长,真是有些酸,他捂着揉按。
“阿尘?”桃子忧心忡忡地第一时间从恶霸手里抢过了看似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浅离尘,他被人桎梏许久,得了自由,已经有些不适地站不稳脚跟;桃子蹲下来望着他呆滞的脸,粗糙的手是在他身上左摸摸右碰碰,似要确定他是否是安好的。
“娘,”桃子虽然充满了麻子,却都是关爱的脸在眼中逐渐清晰,浅离尘这才从没有预兆的大扫帚一打中惊回了神来,他满是劣痕的手抹去了脸上不争气的泪花,道,“娘,您别摸了,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意识到浅离尘僵硬得怪异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了几次,桃子还真是破涕为笑了,不让她摸身子,她便摸着他渐渐成型的脸,呵护道,“家里还有些药,敷一敷会好很多,娘去给你弄,你且再忍一忍。”
“嗯。”不说其他,桃子对他的母爱伴随着浅离尘的成长,他乐道,一点不像是刚刚被打了的人,“辛苦娘了。”
“不幸苦!要说辛苦也是你爹的错!”回到最初的话题桔梗上,桃子把视线转向了还在揉腰的浅广,就是没了看浅离尘的温情体贴,冷冰冰的倘若不是夫妻,因为这个眼神,他们还得打上一架!
“爹虽然打得重,可是小兄长毕竟是做错了事,那人家可都找上了门,我看爹爹也很为难的。”瞧着浅离尘吃了些苦头,自作自受了;浅柔葭念及于此,本想可怜可怜地去安慰几句,可是看桃子如此,她又落井下石,好似巴不得浅离尘受更多的罪,她怕以一人之力难成大器,故是将稳定自若的程枫拉下了水,她道,“对吧?长兄!”
“……”程枫暗自唾骂一声什么情况,左瞟瞟让他尽力配合的浅柔葭,右瞅瞅让吐真言,不可随众的桃子,他深以为俩个人都好能施加压力,苦想一阵跑道,“我给叔搓揉下腰背,你们自己问阿尘吧!”
程枫唯恐祸及于他,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他真真跑去了浅广身后,相当于找到了一个靠山。
“兄长……”见他这般“懦弱无担当”,浅柔葭心里下刷着对他的好印象,她还是想要争取,呼唤一声,却没得到那个快如风的影子任何回应,她也就瘪瘪嘴不说话了。
程枫明显是择了中立,谁也不帮,也不做那随风就倒的墙头草,可这好似加剧了桃子的火团。
“葭儿,阿尘是你兄长耶!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你爹爹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你兄长打成了这样啊!你不来关心他,反而在一旁对他指指点点,就凭外人一言……”桃子站起了身,将浅离尘拉来靠近了自己,生怕他是要再受到什么“无情”的伤害,更是迁怒于浅柔葭,“你要知道一个是与你相处八年的兄长,一个是只顾着自己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