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啊!”洛昭寒还是像个没长大的顽劣女童,嘟嘟小嘴巴,很是无可奈何道。
马车趋趋向宫门,时而会有他府院内凋零的落叶旋风而下,洛昭寒见着就心生悲凉,最后干脆闭上了眼,只感到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摆动。
箫儿虽是有所提醒,洛昭寒进到梁如常殿中的偏殿时,还是没改掉旧性子。
既往的傲慢,但又不觉很是无礼,她信步淑女范儿地走到偏殿,如是见到了坐于案桌前悠闲品茗的紫衣飞鸟纹饰妇女――梁如常,“母后召见,不知所谓何事?”
“寒儿且先坐下。”梁如常轻如丝纱地置放了杯盏,放眼看去眼前站立的披发女子,身着着她惯来喜爱的赤橙衣裳,算不得高挑的身材却已经发育到了恰到好处之时,颇有诱惑感,最为出众的莫过于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了,斜搭的额前发斜撩而去,若隐若现着柳叶眉,其下是一双晶莹的杏眼,淡淡晕染了橙色,不塌的鼻梁没有给她减分,小嘴樱桃加上性感的薄唇再复又朱红,搭上那不瘦不胖的脸颊确实能够吸引太多人。
梁如常坦露地看得太久,洛昭寒被看得如坐针毡,她假意咳咳道,“母后还是说说找我有何事吧!”
“……”梁如常尴尬地收回视线,她一个女子都能看得入迷,她寻想洛昭寒平日之姿,倒是有空谷幽兰之感,她不得不叹服眼前女子的吸引力,罢了冗长道,“今日召你,不为他人之事,乃是你自个的事儿。”
“我自己的事儿?我能有什么事,还需要母后躬身照顾。”洛昭寒坐直了身子,不屑在梁如常面前就要低一截,如洪水猛兽的声音响亮回荡偏殿。
尽管是已经习惯了她这般傲气凌然,梁如常还是难看了脸色,一口被噎,许久后才诡秘一笑,道,“寒儿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在这里与母后装不懂?”
“我何故要装?母后何不大可说来听听!”听那似妖狐之音,洛昭寒只觉发笑,她昂头而道,心头尚是有丝难解。
“好吧,那我便明说了。”梁如常翻手折袖,风轻云淡在脸上刻写着她委婉道来,“寒儿如今不小了,不论是王室贵族姊妹,还是寻常平民,同寒儿之龄者,皆已寻到夫家从夫了,且有孩童者尚是大多。”
“……您想说何?”梁如常说话说一半,甚能掌握人心的变化,洛昭寒小心脏早已提到了嗓子眼,她平力让自己显得镇静些,道,“但说无妨。”
“这几日,我与王上商榷多久,觉得是该为寒儿觅个好夫家了。”气场陡然变化,左右颠覆,梁如常好是颇为神气而道,“不过,寒儿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不忍心寒儿远走,自当在这国都寻一个贵族子弟,若能招入雪音府自是最好!”
空寂在两人间转及蔓延,梁如常端起杯盏来润了润唇,上撩眼皮,见得洛昭寒越加不见血色的脸蛋,小声地咂咂嘴继而道,“我和王上已经决定了一人,相信寒儿也能看得上,乃是厉冢宰嫡长子。此人面相中上;品性端正,虽即弱冠,但未有在外拈花惹草;不似他家子弟无所事事,是我与王上精挑细选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