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洛子靖气馁地退到了一旁,低头来,眼角余光送走了凌气正然的风梨花。
风梨花走后,洛子靖便请着郭远进了堂屋,柳忠和扶蕖正在为听到的争吵声音而忧心着,见到他们平安进来才是放了心。
“侯爷,都是些粗茶淡饭,家常小菜,您可将就着?”洛子靖亲身给郭远添了碗筷又盛饭,他真是受宠若惊,奈何又得强撑不能不能表露出来,反是柳忠不好意思道。
“我喜欢这些呢,在府内便是常常吃这些。”郭远看去案桌上还未怎么动过的小菜,因着枯菜季节临近,这时的也没什么,但也足也填饱肚子了,他满意道。
郭远刚是夹了一口菜吃完,就想起今日来的正当事儿,连是赶着放下了碗筷在腰间摸索着东西,好半晌才摸出了一竹块,“对了!子靖,这是你小妹所刻,你且快些看看。”
翻来看看,得是确定了没有拿错,没有折损,郭远才放心大胆地转交给了大口吞咽食物的洛子靖。
听得是小妹,洛子靖就只是洛昭寒所刻,他震惊不已,竹块躺于变得粗糙许多的手心,摸抚许久之后,他才定眼而看。
余下的三人则说笑着吃饭,中途几次闻得洛子靖哈哈的笑声,其声豪放狂烈,颇是与平日的他不同,三人互而瞅瞅,皆是不予理会。
“咔―咔―!”
时值秋高气爽,飒飒秋风吹与山林中,盛夏的青色不见踪迹,林地皆披金黄,金叶在落入旱地前起舞,山中砍柴人头顶一日金乌,举斧落下一次次,之后便是柴木断裂声。
“阿尘!天快要黑了!我们把干柴捆起来就回吧!”束发也没能避免凌乱发丝的程枫汗哒哒地丢下锋利的斧头,时时揩了揩额上的大汗珠,又抖了抖被汗水浸渍的衣布,他冲着不远处还在费力砍柴的浅离尘喊着。
“知道了,兄长!”闻听得程枫磁性的声音,浅离尘偏过已显俊俏的脸对他道,罢是将最后一斧头挥去,今日最后一点干柴落下,他方放下斧头,抹汗咯咯而笑。
诸自捆好了两捆干柴,两相扶持地将其背于没有很宽厚的肩背上,他们结伴回浅家,行于村中路道,可见得在落日照耀下的点点炊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浅离尘舔唇道,“兄长,你说今晚会吃什么呢!”
“不知,你别与三妹争,三妹长个呢!”程枫敲敲浅离尘的小脑袋,很轻却也是提醒。